另有人又說道:「既然二公子在信中說了徐鳴鳴的事,鄙人以為……」他小心地覷了眼徐籍的臉色,見無異色,才接著說道,「是不是開館驗屍,就能判定二公子所言真假了?」
書房裡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閉目的徐籍身上。
他終於睜開眼,目光清明銳利。
一聲嘆息落在地上,徐籍緩緩道:「驗屍之後,又能如何呢?」
「自然是查明真相……」周岫說,「若是有毒,那便如二公子在遺書中所說,是張緒真殺人滅口,若沒有毒,張緒真沒有理由殺二公子,殺人的自然就只有姬縈。」
他頓了頓,又說道:
「二公子在萬萊坡伏擊張緒真一事,本來就疑點頗多,若想要殺人滅口的是姬縈,那一切便說得通了……」
有人說道:「從動機上來看,姬縈比張將軍更充分。青雲山上,沙魔柯稱是與二公子達成了利益交換,不論真相如何,此事定然在姬縈心中埋下了一根深刺。」
「但要買通青州獄的牢頭,可不是在青州沒有根基的人能夠做到的事。」另一人不贊同道。
「難道姬縈也算在青州沒有根基的人嗎?」
「青州獄的陳康舟是青州獄的老人,家中殷實,不缺錢財,但他的弟弟卻在張將軍手下當差——」
書房裡人聲起伏,有說張緒真更有動手能力的,有說姬縈更有殺人動機的,一時間,誰也爭不出個結果。
「查明真相……」徐籍不置可否,幽幽道,「真相值得如此嗎?」
徐籍的聲音像是一個開關,瞬間讓書房裡鴉雀無聲。
「此事我已有決斷,你們都出去吧。」徐籍對晁巢說,「讓張緒真和姬縈兩人來見我。」
「是。」晁巢躬身道。
不到一會,張緒真和姬縈前後腳進了書房。
「看吧。」徐籍將徐見敏的遺書遞給張緒真。
後者狐疑地接過,看完神色大變:「義父,我——」
「別說了。」
徐籍抬起手來,淡淡地打斷了他的辯解。
「真相如何,我並不在乎。」他說。
姬縈垂下眼去。
她再一次對徐籍的心性感到震驚,張緒真的攀咬,早在前來青州的路上她就有所預料,除了告裡手裡的那封遺書外,她還準備了很多脫困的手段,但卻一個都沒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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