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次送了許多衣裙和首飾。大約是因為上次送的金觀音和寶劍盔甲被送回了的緣故吧。」譚細細一臉困惑地摸了摸頭,肩上的猴子也照樣摸了摸頭,「真是九曲橋上散步——盡走些彎路。」
「送回去,都送回去——」姬縈厭煩地擺了擺手。
「還有一事,這次張將軍還送了封信來。」譚細細雙手呈上一封信。
姬縈無可奈何地接過,隨手撕開後抽出ῳ*Ɩ里面的信箋,一目十行地看完後,皺起眉頭。
譚細細試探地問道:「可是有什麼為難的事?」
「這是豬鼻子插蔥——裝象呢。」姬縈把譚細細經常放在嘴邊的話脫口而出,揉了信紙扔進桌下的渣斗中。
自徐籍封她為慕春節度使,張緒真對她的態度不說截然相反,那也是大不相同了。不僅想方設法與她同場出戰,還總是在她眼前晃悠。
老刷臉熟,不僅沒有讓姬縈心生好感,反而讓她煩得要死,原因無他——每次她和徐夙隱好不容易有機會單獨相處,這討人厭的傢伙就又出現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張緒真的一切私下邀請,她都找各種理由回絕了,徐天麟尚且能和她在閒暇時候比試兩場,張緒真一出現,姬縈不是手疼就是腳疼,總之,要回房休息。
她沒有想到,哪怕回了暮州,張緒真還是陰魂不散。
「他竟然邀請我去洗州參觀練兵——他想幹什麼?」姬縈充滿不快道,「下馬威嗎?」
譚細細將洗州這些天來接連不斷送來的禮物在腦子裡過了一遍,答案很明顯了,但一看主公就絲毫沒想到那兒去,這張將軍費心是費心了,但就是猴子撈月——空忙一場。
譚細細看了眼一言不發的徐夙隱,好,正主不說破,我也不說破。
「那卑職去回了張將軍的人?」譚細細問。
「回了。」姬縈不耐煩道,「不去!」
譚細細正要離開,姬縈把他叫住:「找幾個精壯年來,把夙隱兄的行李都搬去節度府。」
譚細細看向徐夙隱,見徐夙隱沒做聲,也就揖手去辦了。
姬縈已經懶得每日在節度府和驛館中來回奔波,但她怕徐夙隱誤以為自己是對他不夠信任,特意解釋道:「這樣我們辦公的時候也方便些,免得哪一個來回跑。況且,你也不再是監察使了,用不著和我劃清界限。」
徐夙隱淡淡應了一聲,看不出來因為改變居住地而有什麼情緒。
姬縈凝視著他平靜無波的樣子,心里悄悄打起了鼓。
徐夙隱對她是什麼看法呢?拋開那與她有幾分相似的救命恩人不談,他對自己,是單純的忠誠?還是友誼、欣賞?還是像她一樣,在心中留有一個獨一無二的位置……要是她直接說明,萬一把這位得力的左膀右臂嚇跑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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