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書銘怕耽誤她工作的時間,沒有再和她多聊些什麼。
……
雨下得磅礴,扯出的雨絲砸到陽台里,積了一片水窪。
想著江藝淼晚上害怕走夜路,趙書銘放下了手裡所有的工作,就在沙發上等她下班,想著等會兒可以開車去公司接她。
只是他等了一陣,雨聲驟然變大,她還沒回家。
趙書銘有些坐立不安,越起身子把放在茶几上的手機拿起又給她打了通電話,依舊沒接通……
趙書銘看了時間心想著索性直接開車去她公司等她,還沒從沙發上站起身,門外突然傳來幾步十分沉重的腳步聲以及開門時轉動鎖孔的聲響。
趙書銘才意識到江藝淼她自己回了家。
他忙不迭地站起身,看了眼窗外的傾盆大雨,順手拿了毛巾,走到玄關的時候江藝淼也正好開了門。
她像只落湯雞一樣地站在門外,腳在毯子上跺了跺才邁著小步子走到屋子裡。
「淼淼,你怎麼自己回來了,外面下那麼大雨。」趙書銘將毛巾搭在她的腦袋上,擦了擦她額頭上的水珠。
江藝淼沒有回他,被淋濕進到室內瞬間和空調的冷空氣接觸,江藝淼冷得直哆嗦。
外面刮著北風,又涼又狠,雨水全斜著跑,把她渾身都浸濕了。
但想著今晚回家就可以洗澡,江藝淼也無所謂身上被淋濕。結果剛下地鐵又一陣狂風暴雨,她都險些被雨傘帶到天上去了。
江藝淼那時滿腦子都在唱:「再見了媽媽今晚我就要遠航。」
腦袋被毛巾蓋住,江藝淼抬頭看了趙書銘一眼,然後吸了吸鼻子。出地鐵的時候雨傘被吹翻了導致她頭髮也濕了一半。
江藝淼抬起手用趙書銘拿來的毛巾擦了擦濕漉漉的頭髮,他又遞了幾張紙巾給她擦臉。
江藝淼小時候和趙書銘一起去學過游泳,他下意識地就像以前那樣拿著毛巾幫她擦乾腦袋,不過學游泳她是主動當落湯雞,現在是被動當落湯雞。
趙書銘的手順勢覆蓋到她的手上。
「啊,你的手好燙誒。」江藝淼驚呼了一聲,他的手心因為健身的緣故,輕微凸起的繭子觸感很奇妙。
趙書銘嘆了聲氣,「淼淼……是你的手太涼了。」他握了握她的手,燈光下她的手心都凍得失去了血色。
「雨下得那麼大,怎麼不讓我去接你?」他皺著眉,又是走夜路又是下暴雨……
「哎呀,回到家就可以洗熱水澡了,哪用麻煩你去接我,下雨開車也很麻煩的呀。」江藝淼實話實說。
說著她撇開頭打了個噴嚏。
趙書銘伸手將門關上,低頭看著她,心裡莫名很不是滋味。
她以前從來不會怕麻煩他,不會怕耽誤他的時間,不會覺得他是外人。
可是現在變了,之前幾天他總是能自欺欺人自圓其說,認為江藝淼和他的關係還能回到以前那樣親密無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