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心攥著毛絨被子的一角,默默從抽屜拿出了咬膠,咬膠一般是正畸患者防止肌肉萎縮進行咀嚼訓練的物件。
不過對於江藝淼來說,是緩解她怪病的救藥。
當她看見對於她來說很可愛的東西以及喜歡的東西,她需要咬倒一定韌度的物件才能緩解這種過激的情緒。
今天本來因為淋了雨,江藝淼心情一直有些低沉,但這樣的陰霾因為她看見可愛的東西一掃而去。
她抱著被子和娃娃,在床上打了個滾。
趙書銘看著時間忙完手上的事時,江藝淼房間的燈已經關了。
他站在門邊看了一眼,她擺著個大字形,只有肚子被蓋了一角,儼然一副熟睡的模樣。
房間裡的空調已經有些涼了,趙書銘輕聲走到她房間裡,替她將被子重新掖好。
淼淼啊,又失信了。明明說好了今晚他陪她看電視的。
趙書銘搖了搖頭,不過今天那麼辛苦了,食言便食言了吧。
他掩上房門,以免自己這的光線影響到她睡覺。
趙書銘坐回書桌前,望著靜靜擺在桌上的的實木相框,相框旁擺著個鐘擺件,電池老化讓這個放在這裡好幾年的鐘已經走慢了十幾分鐘。
擒縱機構帶出的滴答滴答聲響環繞在他的耳邊,就像漏水的水龍頭,一滴一滴地砸在瓷磚上。
趙書銘坐起身,將相框拿在手中,他隔著玻璃輕輕地撫摸了一下。
相框框著的是他在江藝淼成人禮那天趕回國和她拍的合照。那時她同他還是親近的,相片裡的她化了很淡的妝,雙手握著他的臂彎,對著鏡頭露出標準的八齒笑。
兩人的頭都靠近對方,肢體語言是不會騙人的。
趙書銘拿著相框的手垂到腿上,他向後靠在椅背上,最近兩天他睡得不是很好,太陽穴隱隱作痛。
他想起朋友問過他不下三次為什麼要回國,熟悉他的人對他這個選擇有些不解,因為這意味著趙書銘要放棄他那朝九晚四、一周工作五天年薪六萬英鎊的工作。
高校老師的工資對於他來說其實一般,在外人眼裡唯一的好處大概是有編制。
只有趙書銘自己知道,還有一個好處是他不需要坐班,假期時間比較自由,可以更方便他和江藝淼待在一起,也更方便他照顧江藝淼。
為什麼要回來呢,原因很簡單,他就是為了江藝淼才回來的。
他輕輕地將相框重新放回了桌上,莫名其妙地笑了,他應該是在笑自己。
趙書銘知道,自己壓根不是多正直的人,他從小就對江藝淼有一種很不正常的感情。
很多心理不正常的人都將錯誤歸咎於他那不正常的原生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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