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學的時候經常蹦蹦跳跳,每天早上不是跑操就是做早操,江藝淼那會最愛穿運動鞋。他們甚至有好幾雙同一個品牌系列男女同款的運動鞋。
江藝淼低頭將掉到地上的快遞泡沫撿起來, 指著自己的拖鞋,「我們的拖鞋也是情侶款誒。」
她的是白色小貓, 趙書銘的是黑色小狗。
趙書銘低頭看去, 不禁從喉嚨間發出一聲笑, 不止拖鞋,他們的牙刷、漱口杯也是一起買的, 同款不同色在趙書銘眼裡自然也是情侶款的意思。
江藝淼嘿嘿笑了兩聲, 突然想起一件事, 「我記得小時候我還沒會用筷子, 看見你用那種訓練筷, 筷子上面有那種可愛的娃娃,我就非要搶你的。後來趙阿姨給我也買了個和你一模一樣的筷子和碗。」
趙書銘對這件事完全沒有印象, 這算起來都是二十幾年前的事了。
十九世紀就有心理學家對童年失憶症進行研究,絕大部分的成人會忘記二到四歲的記憶。
所以哪怕他記憶再好, 再刻意地記住自己和江藝淼有關的所有事情,趙書銘也只能通過家里的相簿去猜測拼湊那些屬於兩個小朋友的回憶。
「你怎麼知道這件事?」
「我媽和我說的呀。」江藝淼蹙眉。
「你不會覺得我還記得吧,我連幼兒園的事都忘光光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記性不太好。」
江藝淼從小到大的記性確實不是很好,應付考試的短期記憶還行,但長期記憶能力不大好。
雖然她從小到大各科的成績都很均勻,但對於她來說文科考試比理科要吃力一些,當初文理分科她連爸媽意見都不用問就填了理科。
「我以為你還能記得那麼久之前的事。」趙書銘笑道。
江藝淼拾起手機,定了個寄快遞的時間,轉回微信的頁面時她冷不丁地說:「對了,關政羽他今天還關心你呢。」
趙書銘將快遞的包裝都扔到垃圾桶里,聽到她這話時他的動作停滯了半秒。
「他又不認識我。」語氣不自覺地冷了幾分,他和其他外人說話便是這樣的語氣。
「昨晚不是認識了嗎,他知道是你生病了呀,他還問你有沒有退燒呢。」
江藝淼沒有意識到他的不對勁,繼續說著,「不過我怕他覺得你病好了,又約我明天出門,我就說你還病著。」
趙書銘微屈著身體,「本來就還病著,你說好了這兩天會在家陪我的。」
「你不會是要把我一個人留在家里吧。」他彎著眉,哪怕他已經徹底退燒了,但夜裡睡得不好讓他的臉色看起來也不太好。
「哪有,我不是說這兩天都會在家里嗎?」江藝淼看著他壓著眉目的表情趕緊反駁。
在江藝淼的印象里,趙書銘很少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