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以為趙書銘能牢牢接住她的時候,她卻連帶著趙書銘兩人一起繼續往後倒去。
江藝淼就這樣直接壓在了他的身上,她的腦袋似乎撞到了他某處骨頭——下巴又或者是下頷。
江藝淼只聽見他被撞得悶哼了一聲,她正想要起身,卻因為沒找好支撐點又倒在他身上。
趙書銘抬起一隻手扶住她的腰,「淼淼,你還好吧?」
「我沒事,我是不是撞到你的臉了,是不是很痛。」臉上的骨頭被撞到一般都很痛,江藝淼手忙腳亂地想要檢查一下。
「沒事。」趙書銘直接將手箍在她的腰上,低下頭看著她道:「你沒摔到就好。」
趙書銘倒下的同時,手裡的娃娃也脫離甩了出去,現在正好落在江藝淼的手邊。
她看了一眼娃娃,又看了一眼被自己撲倒的趙書銘,她的左手正好搭在他的胸口上,手心貼在微微隆起的胸膛。
趙書銘的睡衣都是一天一洗,所以身上這件和昨晚的又有些不同。
但他的睡衣依舊擁有一個寬敞的領口,從她的視角看過去恰好能看見一些若隱若現的肉.體。
他身上那股難以忽略的香味像一隻手一樣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鼻尖。
江藝淼看著他的鎖骨還有他的臉,那種熟悉的感覺又來了……身體顫抖,心裡發麻,牙齒發澀。
小時候被媽媽抱在懷裡的時候,江藝淼也會有這種感覺,她也會很想咬媽媽。因為媽媽身上總是有一種讓她很喜歡的香味,而媽媽只能是她一個人的媽媽,她想要咬她的媽媽。
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就應該知道自己不僅僅是對客觀意義可愛的東西會發病,她對她喜歡的人和東西也會這樣。
江藝淼咽了咽唾沫看了一眼趙書銘展開放在床上的左手手臂,手臂上的疤痕正好朝向她。
「淼淼,你是不是很想咬一口?」他眯著眼湊近她,下巴壓在她的腦袋上,用著那種溫和但充滿引導的語氣問她。
「你還記得我說的嗎?在脫敏治療的過程中,不要極力克制自己的情緒,要嘗試直接將情緒放出來,身體想怎麼做便怎麼做。」
趙書銘說話間胸腔的震動震得她感覺有些麻麻的,江藝淼抬起頭看向趙書銘,他那雙深黑色的瞳就像一個漩渦一樣,將她的意識吸進去……
「我可以咬嗎?」這是她失去理智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當然可以啊,淼淼。」他抬起手,將小臂靠近她的面前。
江藝淼捏著拳的手鬆開,拽著趙書銘的手臂扯到自己面前,趙書銘的胸口和肩窩上有那種屬於他身上最濃郁的香味。
而湊到鼻尖時她才發現他手臂也有這樣淡淡的香味。
她眨了眨眼,終於忍不住張口對著那塊模糊的疤痕靠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