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累，我今晚還想早點睡覺，明天吃蛋糕就好啦。一個普通的生日而已，沒什麼好過的。」江藝淼其實不太愛過生日，完全是因為朋友或者爸爸媽媽想給她慶祝，她才走個儀式。
「可以出去吃飯呀，你最近不是說項目申請書剛完成投上去嗎，你也累吧，累了就出去吃飯。」江藝淼將目光從液晶電視挪到趙書銘的臉上。
她不得不承認趙書銘的骨相很優越，哪怕她現在以一個極其彆扭的視角看他，都是好看的，江藝淼忍不住抬起手摘掉了趙書銘的眼鏡，又重新戴回去。
「還是要運動運動。」趙書銘將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裡捏著把玩，「跑步機你都很久沒用了吧，今晚給你按摩一下腰，還要藥浴泡一下腳。」
「好。」江藝淼又將腦袋扭回去看向屏幕，趙書銘年紀輕輕，但做事很老成，還格外在意她的生活習慣，她以前經常不按時吃飯，也完全讓他給治好了。
一周煲湯用的藥材都能不重樣。
她想起之前他所說的長命百歲，貌似不是什麼玩笑話。
「你真好。」江藝淼回頭看了趙書銘一眼，脫口而出。
她並不是一個很外向的人，但面對趙書銘這些人她的感情也不會很內斂，有什麼便說什麼的性子讓她時常會說出一些趙書銘都沒料想到的話語。
趙書銘的雙眸隔著鏡片看著她，「那淼淼這輩子都不能再拋棄我。」
江藝淼眨眨眼，從她現在的角度，她只能看見他鏡片反光的顏色，看不清趙書銘的眼神。
她抱起擺在沙發上的一個娃娃，突然卡殼回不出下一句，她抿著唇渾水摸魚般又看向屏幕。
江藝淼總覺得人類很奇怪、很矛盾。
江藝淼知道自己現在和趙書銘在一起很開心，而且她好像也慢慢感覺到他也確實是愛她的。
她或許也很喜歡趙書銘，因為她知道她的身體很喜歡和他擁抱親親等等所有的親密行為，江藝淼甚至覺得這個世界上不會出現第二個讓她會產生這種感覺和感情的人。
可是每當想到永遠在一起意味著將來的幾十年裡都在一起，時間總是會將一切磨損，萬一以後他們的感情變質了怎麼辦，萬一以後他們再也沒有這種相愛的感覺了又怎麼辦？因為眷念這種感覺，反而讓她覺得得到容易失去也容易。
人心是肉做的，但肉也是會變質的。
她咬著唇，又鬆開，對著正在播放的劇集畫面哈哈大笑起來，「這個編劇真的好幽默……」
趙書銘斂起臉上的笑，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髮，陪著她笑了幾聲，默契地沒有再順著他剛剛的話說下去。他輕嘆了一聲氣，只能想著來日方長，還有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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