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爭先恐後的流出來,鮮艷的色彩在陰沉沉的房間格外好看。
他躺在床上,抬起手指頭看血滴了好一會兒。
被烏雲遮住的月光再次出現,剛好從他指縫漏下。
他對著月光翻來覆去的看著被血染得斑駁的手,慢慢收回來,拿著符刀在指頭與手腕比劃。
「你說,師尊會心疼嗎?」
他自言自語,狠狠劃了下去。
鮮血噴濺在臉上,暖乎乎的,像極了師尊親吻的感覺。
他似乎看到師尊吻上了他的面頰,他的眼角,將迸濺的血跡用溫柔的親吻洗掉。
愉悅從心底升起,很快變成燎原的大火。
他閉上眼,揚起唇,幻想起師尊的愛憐。
師尊會心疼他的,還會狠狠的懲罰他,上次斷尾不就是麼?
「啊,哈……」
逸兒不乖!
逸兒求師尊懲罰!
狠狠的懲罰!
求求師尊了!
「昂,嗯……」
師尊一定要相信,逸兒最怕師尊的懲罰了!
鮮血在噴涌,他卻滿臉潮紅,用最動人心弦的語調,與夜風訴說自已對師尊的纏綿愛意。
後來,他並不滿足於此。
又是一個堪比斷尾的大膽想法在心中升起——
師尊到底能不能在他咽氣前趕來?
於是,他撕開衣衫,將符刀掉轉胸口,一下又一下的刺了進去。
讓他意外的是,這種感覺並沒有想像中疼痛。
至少,遠比不上師尊的冷言冷語。
血越流越多,意識越來越恍惚。
寒冷開始無孔不入,侵襲著他的身體與靈魂。
他垂著手臂,眼皮一點點闔上。
他已經意識到,自已在這個草率的遊戲中賭輸了。
來不及了。
師尊或許,再也不會來了。
他將師尊的清風閣弄髒了。
*
密室里。
謝長庚眼睛消腫,眼皮上的血液凝結,視線里的女人終於不是詭異的紅色長裙了。
還好還好,嚇死我了,像個鬼一樣!
謝青筠:本尊從來沒穿過紅裙子!那是你的血糊了眼睛,傻孩子!
密室里只點了兩盞燈,昏暗的光線下,謝青筠故意背著謝長庚在大廳的矮柜上,狠狠的搗藥。
「砰!砰!砰……」
沉悶的聲音一聲接著一聲,那兇狠的模樣不禁讓謝長庚生出,她是在搗碎人腦花兒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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