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在不在意,我也不想你某一天,因為外界的閒言碎語而誤會我。
在長林的心裡,愛一個人無論是心,還是身,亦或是靈魂,都必須從一而終,這才是對自已,和對對方的尊重。
姐姐,長林沒有指責你的意思,姐姐那麼優秀,值得天底下最好的,有多少人喜歡你都是正常的。」
他將臉埋在女人脖頸間,眼角垂落的濕意能燙到人的心尖兒上。
「姐姐,自那晚後長林便是你的人了,你愛與不愛,要與不要,長林都會為你守著。
我知道你已經有了哥,我這樣做跟那些不要臉,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沒什麼兩樣!
但只要姐姐願意,隨時可以來找長林,為你做什麼都行。
姐姐不用有心理壓力,我不在意名聲的。不稀罕什麼名聲!一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小可憐,有什麼好名聲呢?
我只求姐姐不要忘了我!」
他忍不了,真的忍不了。
姐姐一顰一笑都讓他發瘋,他如何能沉穩得下來呢?
所謂的淡定從容、成熟穩重,不過是疏離神劍宗門人的手段罷了。
思念如潮,他一路上都拼命咬著舌尖維持冷靜,就怕變成一隻嚇到姐姐的瘋狗。
那現在,他嚇到姐姐了嗎?
謝長林咬出滿嘴鐵鏽味兒,翻湧的情感化成滔天巨浪,在心裡橫衝直撞。
他努力隱忍著情緒,隱忍到渾身顫抖。
他可以接受自已死,卻接受不了姐姐被自已嚇跑。
眼淚成斷線的珠子,沿著脖子滑進了衣領,鎖骨和胸口都被燙得難受。
謝青筠抬起手,輕撫著少年的後背,在清涼的夜風裡呢喃道:
「小孩兒乖啊,別哭。」
「我我、我沒……沒沒哭……」
他聲線沙啞,音節斷斷續續的往外蹦。
「嗯,你沒哭,你流口水了。」
謝長林又想哭又想笑,整個人難受極了。
他又在女人的肩上趴了好一會兒。
調整好情緒後,輕柔地捧著她的臉,四目相對,帶著前所未有的認真,一字一句地說:
「姐姐,兩年了,長林不是小孩兒了,長林是男人了。
你無需再像哄小孩兒一樣哄著我,我可以承擔各種責任,可以承受各種後果。
所以姐姐,我現在可以吻你麼?」
少年面容俊秀,長開的眉眼多了一絲英朗,他定定的望進女人的深眸,真摯又沉穩,就像一把鋒芒含而不露的寶劍。
他被歲月與經歷打磨得很好,旁人看不出玄機只當他是普普通通的兵器,只有他認定的主人,才能使得他所向披靡。
謝青筠能感覺到他所有話都是真的,比金烏還要熾熱。
她揉著他的腦袋,勾唇笑道:
「好啊。」
得了心上人的首肯,謝長林做了許久的深呼吸,慢慢湊近,格外輕柔與珍惜的吻了上去。
他都不敢太過用力。
生怕隱忍不住,而傷了他的仙子姐姐。
比起謝長庚的輕率,顯然謝長林更珍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