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命,還不如不穿衣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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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謝長庚的羞憤欲絕,蕭雲逸卻是濃稠的思念。
雖然師尊布置的修煉任務很繁重,但他總能抽出時間,望向月照山的方向發呆。
尤其是萬籟俱靜時,無盡的空虛從內部生出,不停的將他五臟六腑吞噬,將他的意識蠶食。
心慌意亂,煩躁不堪,本能的想要用東西狠狠的填滿。
真的好想,好想……
只是,他還記得自已的承諾。
「蕭雲逸是師尊的,只能給師尊弄,我自已都不可以!」
少年裹著被子縮在床角,難受得咬唇哭泣。
師尊,逸兒最近表現很好,有認真的反思。
你什麼時候能來看我?
明明他才是狐狸,該誘著人泥足深陷,得不到解脫。
偏偏,他自行將魅惑的天賦拋下,苦心孤詣的將記憶里師尊的形容音貌,煉製成無藥可解的情毒,滿心歡喜的給自已服下。
將自已變成了一隻,隨時隨地都能因為師尊而fa情的浪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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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星洲枕著一隻手臂,躺在屋頂濕鹹的水草上。
秋夜深深,寒冬將至。
海邊的風颳在身上比刀子還鋒利。
借著深藍夜空的星光,他一遍又一遍閱讀著鴻雁傳來的信箋。
「星洲親啟:
近來可好?有沒有偷喝為師的珍藏?
……
秋風漸起,秋月正圓,思念如潮,恨不能立即相見。
萬語千言匯聚心中,一時不知從何下筆。
望星洲珍重。
師,青筠留」
院裡的魚乾收了一筐又一筐,拿到市集上出售換來的妖幣,也零零碎碎的攢了小半盒子。
天氣愈發多變,再過些日子就不能出海捕魚了。
原想著帶師尊一起去看看大海深處的夜光海,可若再不回來,那樣的景色又只能等來年了。
罷了,來年便來年吧。
反正他在孤雲山獨自活了一個又一個千年,不妨再等師尊一個又一個的千年。
時光這麼長,她總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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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夜坐在房間裡氣得要死,他好不容易將四女累睡著,一想到白日的事就氣得不行。
當初費盡心思多方打探,才查到天門的線索。
天門其實是開在界壁上的門戶,通過它可抵達上修仙界,向來由幾方隱世大勢力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