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來有什麼事?」
謝長庚態度陡然轉變,懶懶散散的倚在榻上,滿臉的輕慢。
蕭雲逸死死攥著雙拳,一字一句的問:
「你與師尊是什麼關係?」
「哈?」
謝長庚勾唇微笑,翹著二郎腿將鐵鏈抖動得嘩啦作響。
「師兄覺得我們什麼關係?你看看這屋子裡,有什麼不是她親自準備的?師兄跟了她那麼長時間,不會認不出來吧?」
蕭雲逸當場拔劍,鋒利的劍刃狠狠的壓著男人的喉嚨,嗓音憤怒到破音:
「我問!你與師尊!是什麼關係?」
手一用力,男人的脖子便滲出了鮮血。
「哈哈哈哈哈哈——」
謝長庚不停大笑。
看來這位與瘋女人也有不可告人的關係,至今都被蒙在鼓裡!
真是可憐呢!
他根本不在意脖間的傷痕,直到笑夠了才停下來。
抬手擦了把眼淚,悠悠的嘆了口氣,用滿是同情與可憐的目光看向氣得渾身戰慄,明顯癲狂的蕭雲逸。
「師兄,你知道嗎,師尊她呀,把戲特別多!……擔心不夠盡興,還會給我餵各種各樣的靈藥。
我們在空中,在地上,在石床,在你能看到的房間各處,我們瘋狂親吻,日夜糾纏,頗有種至死方休的味道。」
謝長庚微微一笑,指尖抵了抵越壓越深的星辰劍,見不動分毫後,將指尖上的鮮血抹在了自已的唇角。
「師尊她會這樣,將自已的血抹在我的唇上。她的血氣味清香,特別安神。她說鮮血是這世上最艷麗的口脂。
她會在你站著的地方,給我煉藥……」
蕭雲逸看了下自已的腳下,大腦充血,眼前一陣陣發昏,握劍的手不停的顫抖。
對方描述的畫面,他根本沒有勇氣想像。
他真的好想一劍下去,削掉那耀武揚威的頭顱。
但是,他還是想聽,想繼續聽下去。
他的師尊啊,他全心全意愛的人啊,究竟將愛分了多少給旁人!
視線已經模糊,他低聲嘶吼:
「還有呢!!!」
胸口悶得令他喘不上氣,四肢像長時間泡在了冰水裡,極度深寒與火山一樣的嫉妒,將他的五臟六腑攪得面目全非。
謝長庚嗤笑一聲,「師兄還沒聽過癮呢?」
真是會找虐呢!
無妨,反正他跟瘋女人是一夥兒的,對待仇人,何必心慈手軟?
既然想聽,便讓你聽個夠吧!
他慵懶的抬手,指了指漆黑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