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給我包紮的?」
「是啊。」
女人應道,轉而又問:「那傷是你自已劃的吧?」
沈君臨心頭一緊,「你說什麼,我不明白。」
「不明白就不明白吧。餓了一天了,要不要過來吃點兒?」
他這才注意到女人身前擺了一堆碗碟。
「你這是……」哪兒來的?
女人微笑時周身風雪盡散,「御膳房。」
「你!」
「怎麼,不能吃?」
他搖著頭過來,眸子亮晶晶的,「我的意思是幹得好!」
話到這裡,他忽然起了傾訴的念頭,或許應該叫做「攀比」。
「沒錯,這傷是我自已劃的。就為了給李福全一個報應,讓他這些年欺負我!
你不知道……」
借著盆里的炭火,沈君臨慷慨激昂的說著自已的英勇事跡。
比如拿捏著某某的把柄,給自已換一些生活物資,比如裝大病甚至裝死,逼某些人給賠償,比如仗著自已毒不死,就上門發瘋……
謝青筠聽到的不是壯烈事跡,而是心酸過往。
「現在用的這個炭盆,都是我從長秋宮的小春子那兒弄來的!」
他雙眸熠熠生輝,消瘦的臉頰因為激動紅撲撲的。
這一回,謝青筠覺得「心機深沉」是個褒義詞。
她許久沒應話,直到沈君臨從自我世界裡出來。
「小孩兒,你想修煉嗎?」
「修煉?」
沈君臨皺起小眉頭,眼底的渴望根本掩不住。
謝青筠直視著他,鄭重其事的應道:
「是,修煉。
有了足夠的實力,就不用汲汲營營,不用委曲求全,誰也沒法再給你臉色,欺負你。
你知道新來的國師嗎,為何連陛下都不敢觸霉頭?因為她實力很強,一來就將陛下與文武百官震懾住了。」
小孩兒攥緊了手。
他想起很小的時候,大皇子三皇子還有幾個重臣的孩子,把他哄到河邊推了下去。
冰水刺骨,他凍得全身僵硬。
他們卻在河岸上做鬼臉,甚至扔石頭。
「你這個沒娘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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