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頭看去,眼神瞬間變得凶戾,纖纖玉手如利爪在嵌入樓星洲的後背,挖出滿手熱意。
她神色陰狠的笑道:
「洲洲,趙微雲可以不愛我,但你不行。你是為師的,從降生的那一刻起,你就是為師的,不管是生是死!
你要代替他那一份,一起愛我!哈哈哈哈……」
在樓星洲因為憤怒將她推開的時候,女人忽然吐出了鮮血。
可她還在笑,猩紅的顏色襯得她清冷的容顏,格外艷麗。
此刻的她像食人的妖魔,披著美艷的皮囊,誘著人心甘情願的送命。
樓星洲的恨意與憤怒再次被澆滅,他心疼的將她扶住,卻被她反制。
世人常言:吃一塹長一智。
可他栽了那麼多回,依然沒有學聰明。
縱使心有成算,對上她也會輸得徹徹底底。
「師尊,我帶你去看傷好不好?」
樓星洲因女人一口血迷了心智,早已忘記受傷最嚴重的明明是他自已。
女人用膝蓋將他抵在冰冷的地面上,嘴角滴著鮮血,再柔情的目光也壓不住眼底的瘋狂。
「我的傷?為師能有什麼傷?」
沾著紅色海棠花的指尖,勾起他的下頜。
「洲洲你聽話好不好,你給為師扮演他,只要你這麼做,為師會跟從前一樣的愛你!
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好不好?」
在樓星洲的眼裡,她已經瘋了,從前沒能發現,是她偽裝得太好,是他醒悟得太晚。
是的,一切都太晚了。
完完全全的扮演一個人,或許等到他死,他在她心裡都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樓星洲心底是拒絕的,可望著女人因為情緒過於激動,大有吐血不止的跡象,身體的反應比腦子更快。
他艱澀的開口,將痛心的話語說出:
「好,我答應。」
說完這句話,他全身都沒了力氣。
從此,他將完完全全是另一個人的影子。
「阿雲——」
聽著女人纏綿的呼喚,他啞聲應道:
「師尊,我在。」
一個耳光扇到臉上,嘴裡出現鐵鏽味兒。
女人撫摸著他的眉眼,輕聲道:
「叫筠兒。」
樓星洲閉著眼,毫無起伏的喊道:
「筠兒。」
「哈哈哈,好好,好!」
她笑著笑著,聲音一厲,膝蓋壓迫著男人的胸膛,質疑道:
「沒有感情,阿雲,你不愛我麼?」
心臟處的壓迫讓樓星洲疼得臉色發白,長長的睫毛上掛著兩粒淚珠。
他在心裡做了好久的建設,才一字一句的說:
「筠兒,我愛你……阿雲……很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