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說男主謝長庚悲慘,其實《禁室囚歡》的線里,最慘是男配謝長林。
他一生從未得到過愛,幼時活得戰戰兢兢,長大後因為生父的謀害,依然如履薄冰。
原劇情里,他弒父弒母,屠戮血脈親人,與謝長庚水火不容,你死我活。
他漫長的一生中最珍貴的記憶,便是與姐姐的片刻歡愉,那一點點虛假的甜,愣是讓他品味了一輩子。
至死,方休。
如今雖然細節改變,可命運依然沒變。
他設計害死了生父,囚禁了生母,將母親虐得瘋瘋癲癲,已經殺了神劍宗許多不受他控制的三代以內的血親。
意外的,可能擁有的孩子,讓他與謝長庚不死不休。
謝青筠指點著葉之凡修煉,心如止水的回答:
「神劍宗謝氏都是一群偏執狂,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光勸又有什麼用,說不定他還會不顧危險,跑到無人知道的角落,滿懷期待的孕育著一個永遠不可能出現的生命。
既然結果難以改變,不如順著他,等他撞了南牆就好了。
要是在外邊發現『孩子』沒了,想到我,想到一意孤行的自已,他恐怕會自盡。」
謝天謝地:
【唉……】
「不跟你說了,其他人這裡還沒什麼進度呢。」
謝青筠主動切斷了規則之書的聯繫。
指點過葉之凡後,擺著手悠哉悠哉的去了秦夜的院子。
月明星稀,夜涼如水。
秦夜倚在花廊下的美人靠上,飲著不知從哪兒順來的酒。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一個人喝得自得其樂。
陰影擋住了月光,細看卻比月光更明亮。
「聽你三師兄說,你有心事?」
女人從外倚在靠欄上,白髮及腰,身姿修長,渾身散發著天地自然般的親和力。
讓人忍不住想要向她吐露心聲。
「我……」
秦夜很想說自已在問天宗情路坎坷,屢屢碰壁,女人清冷的身姿印入眼中,他就說不出那樣的話了。
「我邀月峰沒什麼嚴苛的規矩,有什麼便說什麼,不妨事。」
謝青筠取出一壺蜂蜜釀的淡酒,味道清甜,濃度不高,適合哄小孩兒。
「嘗嘗這個,蜂蜜酒。」
蜂蜜酒?
真男人才不喝這種沒滋沒味兒的酒呢!
對於女人冷清的目光,秦夜默默的為自已斟了一杯,順進喉嚨,渾身暖暖的。
剛還不以為意的他,雙眸瞬間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