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羨離門口最近,剛才因為鹿娩娩的叫聲已經讓門外的弟子匯聚了過來。
素房乃是低階的外門弟子所居之地,受到的約束與管教最多,身份也最低,外門弟子除了入門考核時,幾乎不會再有見到宗主的機會。
鹿娩娩這麼一喊,其他外門弟子聽到江祁年在這裡,都免不得要來湊個熱鬧。
鹿娩娩一臉無辜道:「唔……可是剛才師尊真的弄疼了人家嘛,師尊,你下次可不可以輕一點呀?我真的怕痛!」
鹿娩娩讓人誤會的話語讓江祁年也有些下不來台,他暗藍色的眸瞪著鹿娩娩,像是有氣也撒不出的模樣。
「師尊,我知道你是關心我,可我真的沒事啦,下個月的內門試煉我也會去參加的,不會辜負您的好心栽培的,您就放心吧!」
鹿娩娩一邊說著一邊來到門口,趁著陸羨不注意就把房門刷的一下打開。
結果門口偷聽的一群弟子驟然涌了進來。
他們一開始還以為是鹿娩娩在自導自演,沒想到真的在她的房間裡看見了江祁年,一個個眼睛瞪得賊大,像是看見了鬼一樣。
試想一下,江祁年乃是一宗之主,尋常弟子見他一面都難,現如今卻出現在了鹿娩娩的房間裡,
甚至對她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身體接觸,還親自邀請她成為內門弟子,難免不會讓人浮想聯翩。
看著眾弟子一臉吃瓜的模樣,江祁年的臉瞬間就黑了下來。
鹿娩娩這會兒免不得要火上澆一桶油,捂著小臉難為情道:
「哎呀呀,師姐師兄師弟師妹們,你們怎麼會在門外呀,剛才我說的話你們不會都聽到了吧,啊,人家好害羞哦!」
弟子們看見了江祁年那不悅的臉色,瞬間齊刷刷地跪成一排,裝作無事發生。
「弟子拜見師尊……」
江祁年深深地吸了口氣,張了張口想解釋什麼,但是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他給陸羨使了個眼色,揮了揮袖子便邁步走了出去。
「師尊,師尊您怎麼走了呀,師尊,師尊你不摸.我手了嗎?
哎,師尊要不你晚上再來?等師兄師姐們都睡下的時候……」
陸羨趕忙拽住了鹿娩娩,嘖了聲說道:「小師姐,你胡說八道什麼呢?師尊什麼時候摸你手了?」
鹿娩娩撅了噘嘴,「剛才呀,師尊握我握得可緊了,還把我的手腕給弄紅了呢,你看!」
陸羨沒眼看,倒是那群吃瓜弟子紛紛都伸直了脖子朝著鹿娩娩的手腕看來。
「你們亂看什麼呢?還不都滾出去!」
陸羨雖然輩分小,但架不住身份高,被他這麼一訓斥吃瓜群眾紛紛退了出去。
鹿娩娩繼續裝傻充愣,衝著陸羨痴痴一笑,「哎呀,小師弟,你好霸道哦,我好喜歡!
你難道是不想讓別人看見我的身體,所以才這麼生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