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娩娩後退了幾步,用手擦了擦江祁年碰過的地方,眼神嫌棄。
江祁年見狀面色一沉。
這個死丫頭竟然敢嫌棄她?她以為自已是什麼?天仙嗎?!
她不想讓他碰,他還懶得碰呢!
「娩娩,別胡說,吾只是想讓你放鬆些,吾是你的師尊,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鹿娩娩冷笑了兩聲。
「娩娩啊,吾相信你是清白的,而且吾覺得你天賦異稟,是個修煉的好苗子,從今日起你便是吾的親傳弟子了,你意下如何?」
鹿娩娩繼續冷笑,「不如何,我懶散慣了,不喜歡修煉,更不想當什麼親傳弟子,謝謝你沒用的好意。」
江祁年沒想到鹿娩娩會拒絕得這麼徹底,而且她這副態度是什麼意思?瞧不起他嗎?!
幸好這裡沒有別人,不然他這萬劍宗宗主親自發話想收她為親傳,還被拒絕,他的老臉該往哪兒擱!
「笑死,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你吃癟的樣子。」
伴隨著幾聲悶笑,一襲青衫風度翩翩的男子推門而入,手上還握著一把墨綠色的山水扇。
鹿娩娩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不用回頭也知道來人是誰了。
江祁年這回是真的有些下不來台了,被鹿娩娩拒絕就算了,還被傅青隱給聽到了。
可惡……
這個不識好歹的死丫頭,看他以後怎麼收拾她。
「你怎麼來了?」江祁年轉身,正襟危坐在椅子上,一張冷峻的臉略顯緊繃。
「我怎麼不能來了?是專程來看你的笑話,這個回答不知宗主可還滿意啊?」
江祁年知道傅青隱是故意的,他說不過,乾脆選擇不搭腔,衝著鹿娩娩擺了擺手,示意讓她先出去。
鹿娩娩知道江祁年想讓她走,但她還真就不想走了。
上輩子難得看見傅青隱懟江祁年,這輩子她可要湊一湊這熱鬧不可。
江祁年見鹿娩娩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已,心裡暗罵了一句蠢貨,又朝著她擺了擺手。
鹿娩娩明知故問道:「師尊,您的手怎麼了?沒事吧?這是抽筋了還是有什麼隱疾啊,怎麼一直在抽搐啊?」
江祁年:「………」
傅青隱哈哈大笑了,笑得前仰後合的,又一隻手搭在了鹿娩娩的肩頭上,「你……你這丫頭是到底真傻還是假傻,你師尊這是讓你出去呢。」
「啊?這樣啊……」鹿娩娩不好意思地衝著江祁年笑笑:「對不起哦師尊,弟子愚笨,不能領會師尊您老人家的意思,我這就出去!」
鹿娩娩早就不想在這裡待了,轉身便小跑著走出了無塵殿。
出去後她感覺空氣都變得無比的清新了,那破地方給人的感覺就是壓抑。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在那裡吃了太多苦頭的關係。
鹿娩娩不怕吃苦,不然僅憑天分也不可能在數年的時間裡修為突飛猛進宛如開掛。
她怕的是吃盡了苦頭最後都成了別人的嫁衣,謝挽凝踩著她的血肉走上那個最高的位置,而她卻爛在無人知曉的陰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