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鹿娩娩氣鼓鼓的樣子,司欲的心情倒是莫名的好了起來,彎起唇角諷刺道:「怎麼了?你不是還要和你的這位小師弟結為道侶的麼?
既然都是道侶了,還要計較你死我活的,太見外了吧?」
鹿娩娩:「………」
鹿娩娩沒想到司欲毒舌起來竟然真的能氣死人的,他是懂「道侶」的。
一次逢場作戲給他聽了去,他難道要念叨一輩子嗎?誰和那個王八犢子是道侶了,他就算跪下來給她磕頭她都覺得晦氣!
鹿娩娩在心裡腹誹,半天沒出聲,司欲還以為她是傷心難過了,心情又忽然不怎麼好了。
這個蠢豆芽怎麼眼光這麼差會看上那樣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真是笨死了。
司欲清了清嗓子,「行了,別耷拉著臉了,你要是想教訓他,趁著現在我還沒變回去,去找他。」
鹿娩娩驚訝的看著司欲,完全沒想到他會這樣說。
「小狐仙,你怎麼忽然變得這麼好啦?你這是要為我出頭嗎?」
以前他可是說自已的事情和他沒關係的,這次竟然主動說要幫自已教訓陸羨。
司欲白了鹿娩娩一眼,真是給她三分顏色就要開起染坊來。
「過時不候,別問那麼多。」
鹿娩娩笑嘻嘻回道,「好嘞,那我們現在就去找陸羨算帳去!」
鹿娩娩主動拉起了司欲的手,召出了自已的桃木劍,御劍而行。
得虧她之前留了個心眼,在陸羨的身上下了追蹤符,很快便能知曉他的下落。
司欲活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體驗御劍飛行,畢竟以前修土的劍還沒掏出來就被他斷了首,根本沒機會體驗。
御劍的速度並不快,在這種漫步於天空上方的感覺讓司欲覺得新奇,尤其是身邊還有個嘰嘰喳喳一會指那一會指這說個不停的豆芽菜。
「哇小狐仙你看那朵雲,看起來像不像大肘子?」
「那邊那邊,你瞧,像個雞腿,哎,那個特別像糖葫蘆!」
司欲無奈地撇了撇嘴,「你是餓了吧?」
鹿娩娩扭頭回道,「是啊,小狐仙你怎麼知道,你難道是我肚子裡蛔蟲?」
司欲蹙眉,「誰稀罕當你肚子裡的蛔蟲……餓了就去吃,別嘰嘰喳喳的,吵死了。」
鹿娩娩已經習慣了司欲的口是心非,完全不生氣,還興沖沖道:
「好呀,那我們先吃飯,吃完飯再去找陸羨算帳,畢竟吃飽了才有力氣打架……」
鹿娩娩說完肚子就陪著她咕嚕嚕叫了幾聲,司欲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竟然莫名的學會了遷就鹿娩娩,真是奇了。
明明他從前都是我行我素的,根本輪不到別人發表意見。
「小狐仙,還愣著幹嘛,快進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