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娩娩猛然一震。
「你剛好也是金丹期，這……這八百金丹……都是我潛心修煉大家結果……不過有利有弊……」
「你若接受……今後的修為無論如何修煉都無法突破…金丹期。
多餘的修為會…會從築基期開始轉化……到了突破時又會重新回到築基期……經年累月…之後……你、你體內的金丹數量會隨之增加……可你的修為也會……永遠停駐在金丹期。」
蘇念笙說話已經開始斷斷續續，許是身體的痛苦到達了極限，臉色又白了幾分，地上已經形成了一個小的血坑窪。
「但……但這樣的話，就可以幫助你避免因為修為的增強引起江祁年挖你靈根的心思……呵，江祁年他的算盤打得很響……
他也知道謝挽凝是爛泥扶不上牆，直接想讓你替她修煉，最後直接把靈根給她就好……咳，咳咳咳……且金丹期的靈根不穩定……稍不小心就是前功盡棄……他不敢拿你體內十分難得仙靈根去冒險……」
「可你的修為一旦到達了他所想的預期……他、他就會對你下手，你現在修為尚淺…逃怕是也逃不掉……」
蘇念笙說的話句句在理，字字誅心，這就是鹿娩娩一直以來不想面對卻又不得不面對的棘手問題。
鹿娩娩重重地點了點頭，「蘇長老，你說得對，我願意接受……但我也想讓你活下來，你為了我，為了傅叔叔，為了萬劍宗甚至是為了整個天下的凡人做了這麼多，你不該就這麼悄無聲息的離開……」
蘇念笙扯出一個不太好看的笑，無力的手掌搭在了鹿娩娩的手腕上，將體內消散的靈力匯聚過去。
「小師父……這個世界啊……上本就沒有該與不該……這是我自已的選擇……你、你不需要替我不值……我…我從一開始就想好了自已想要做的事情……就像我剛才說的……我已經沒有任何遺憾了。」
「青、青隱……我死之後……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傅青隱一直垂著頭，鹿娩娩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只能看見他再次點了點頭。
鹿娩娩不知道在她來之前蘇念笙都和傅青隱說了什麼，但下一刻鹿娩娩就覺得體內一股強大的力量湧來，將她渾身都脹得很熱很熱。
整個人都像是剛出鍋的蝦子般，紅透了，還冒著熱氣。
怎麼回事，她這是要熟了嗎？！
不等鹿娩娩開口問，傅青隱便驅手一指朝著她眉心點來，鹿娩娩眼前一黑直接失去了意識。
蘇念笙的手也在這一刻脫力垂下，整個人像是一灘爛泥被傅青隱捧在懷裡。
「如此……便可結束了……」
傅青隱低眸對上蘇念笙的眼睛，眼中是她從未見過的惆悵之色。
或許眼前的男人也會因為她的死而傷心嗎？
即便是他們之間現在沒有那段相愛的記憶，他也會因為自已的逝去而痛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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