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欲有些無奈的呼出一口氣，想將傷口癒合的時候，鹿娩娩又湊了上來。
「……！！」
司欲看著鹿娩娩將自已唇上的血舔掉，然後垂著那雙杏眼，小聲地道歉道：「對不起。」
司欲的俊臉騰地紅到了耳根，也不知是被鹿娩娩大膽的舉動給羞到，還是被她此時此刻的表情給可愛到。
若是他這會兒露出了尾巴，肯定會直挺挺的全部豎起來，直接炸毛。
「疼嗎？」鹿娩娩沒聽到司欲出聲，她抬起眼與他對視，「要不，你也咬我一口？」
司欲：………
失策了，他原本是來教訓她的，怎麼反倒是被她拿捏得完全狠不下心來了。
司欲將鹿娩娩放到了椅子上休息，鹿娩娩虛弱得直接趴在了桌子上，更是開門見山的問道：
「你偷聽到我和謝挽凝說的話了，是不是？」
司欲沒想到鹿娩娩會這麼直接的問，鹿娩娩緊接著又說道：「那都是我誆她的謊話，我不喜歡陸羨，一點也不喜歡，但是為了達成我的目的，我不得不說謊。」
「你知道我為什麼那麼恨萬劍宗？因為他們想拿我當謝挽凝的墊腳石，我的仙靈根本是人人都羨慕不來的，卻成為了讓我喪命的理由。」
「他們騙我修煉，皆是為了給謝挽凝鋪路，因為我的出身貧寒，哪怕是死了也不會有人在乎，一個山溝里出來的野丫頭，怎麼配得上擁有仙靈根呢？」
司欲張了張口剛要說話，鹿娩娩倏地一笑，眼神中滕然出現了火苗，執念在心底生根，她抑揚頓挫地說道：
「可我偏偏覺得自已配得上這一切，我配擁有仙靈根，我絕配，頂配，天仙配！是他們沒有，是他們該羨慕我，而不是我應該把自已沒有的給他們！」
司欲聽到這話，那雙紅眸漾起了漣漪。
果然，這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鹿娩娩。
「……好了，我說完了，好累，好睏，我要睡了。」
鹿娩娩說完就準備閉上眼睛歇息，司欲伸出手捏住了鹿娩娩的臉，「不許睡。」
「小狐仙，你還是不是人啊，我今天已經很累了，又給你吸了靈力，還不讓我睡了？」
司欲看著滿臉怨氣的鹿娩娩，勾起薄唇，說了句讓鹿娩娩啼笑皆非的話，「我本來就不是人。」
鹿娩娩：「……」好，行，你贏了。
「你回來後這麼多天，就沒想著去無極山找我？」
鹿娩娩眨了眨眼，「所以你不讓我睡覺就是要問這個？」
「是。為什麼不去找我？」
司欲這會兒固執得像是個小孩子，讓鹿娩娩一時間也無法招架，但是她想了想司欲為什麼會為這個問題的原因後，又倏地笑了。
「笑什麼？」司欲有些不滿，捏著鹿娩娩臉的手又收緊了幾分，「我問的問題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