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斷了一隻手,就只是想要將陸羨從謝挽凝的身邊趕走麼?」
鹿娩娩的聲音透著一絲清冽,這時,清心堂的師姐將開好的藥方與包好的草藥拿了過來。
「小師妹,你的藥好了。」
鹿娩娩笑著道謝,「麻煩師姐啦,辛苦了!」
「都是同門,不必客氣。」師姐也笑著回道,隨後轉身就去做別的事了。
鹿娩娩又看了謝琳一眼,也離開了清心堂。
鹿娩娩離去後,謝琳的藥也拿到了手,回去的路上她的腦海里一直都浮想著鹿娩娩說的話。
是啊,她可是斷了一隻手,怎麼能夠輕易算了呢?
內門弟子的藥是不需要自已去熬的,有專門負責幫忙煎藥的部門,鹿娩娩將藥放在煎藥台,按照約定好的時辰來取就可以了。
若是傷得比較重的,還有上門送藥的服務,不得不說這一點還算是比較人性化的。
「小狐仙,我回來啦……」
鹿娩娩推門而入,看見床鋪上有一大團白色毛茸茸,愣了愣,然後躡手躡腳的來到了床邊,撥開虛掩著的床簾,看見俊美少年陷在被子裡沉睡。
他身後的數條尾巴全部都露在外面,將他包裹成了一團,看上去就很暖和的樣子。
鹿娩娩伸出手摸了一把,手感特別好,觸碰的一瞬間那些毛茸茸就會主動貼上來似的,也將她的整隻手都包裹住了。
【剛回來就亂摸,找死麼?】
鹿娩娩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原來司欲醒了啊?
鹿娩娩看了眼司欲,不對啊,他眼睛壓根都沒有睜開,嘴巴也沒動過,怎麼……
【還摸?!快點放手!再不放手,剁了你的手!】
原來這是他的心中所想,現在不需要摸他尾巴根,只摸大尾巴也能聽到了?
叫得可真兇,還要剁了她的手呢!
鹿娩娩撅了噘嘴,掐住了司欲的數條尾巴的其中一條,捋了捋尾巴尖尖上的毛,然後一口咬了上去。
「唔……」
司欲倏地睜開了眼,俊臉騰地紅到了耳根,轉頭看著將自已尾巴塞進嘴裡的鹿娩娩,怒斥道:「你!在幹什麼!?」
「嗚?每做神魔啊,泥不嘶能砍到嗎?」
司欲的呼吸有些急促,他伸出手想要將自已的尾巴拽回來,但是鹿娩娩卻一直緊緊咬著不鬆口。
嘴巴里呼出的熱氣將尾巴都打濕了,在浸入那蓬鬆柔.軟的皮毛里,直擊骨髓,讓司欲渾身一震。
只是那麼一瞬,他眼底誠然升起一抹濃重的霧氣,一把將鹿娩娩抓到了跟前,捏著她的臉頰,一字一句道:
「松、口。」
鹿娩娩聽到司欲表面上惜字如金然而內心卻在近乎咆哮著,說尾巴是狐族最敏.感的地方,絕對不能像她這樣亂來。
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