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被懷疑者有九人,除去謝挽凝,還有八人,但進來的只有七個人。
鹿娩娩、謝琳、姜卓、顧拾溫,還有三個好心幫陸羨抬到清心堂卻被牽扯進來的弟子。
「方映雪呢?她怎麼不見了?」一個弟子問道。
姜卓是最後進來的,他低下頭回道:「她……沒進來。」
「什麼!?還可以這樣?」
「早知道我也不進來了,怎麼能這樣啊,大家都是一樣被懷疑,憑什麼她就可以不進來?」
「就是,我們到底還能不能活著出去啊?我現在往回走還來得及嗎?」
這三個弟子已經亂了陣腳,鹿娩娩調侃道:「三位師兄,你們當然可以回去了,不過回去的那條路早就已經變了,如果你們有信心找到回去的路,那請便。」
「不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都願意跟著你進來了,當然是願意相信你能帶著我們破烏禍陣了。」
「我說小師妹,你不會是沒辦法吧?又或者是想讓我們白白送死?」
鹿娩娩攤了攤手,直接坦白了,「對啊,還真被你們猜中了,我就是沒辦法。」
「畢竟這千年來的能人異土都破不了的烏禍陣,我一個黃毛丫頭怎麼可能破得了呀?」
鹿娩娩的話直接讓其他人露出了絕望的神色,那幾人更是怨聲載道,聲稱自已不該跟著鹿娩娩以身犯險的。
周遭的環境則是一個山洞,從他們進來時就沒有任何變化,牆壁和地面上都泛著幽暗色的光,將視野照得透亮,不需要火把也能看得十分清楚。
鹿娩娩繼續往前走著,顧拾溫發現腳底很快也沾染上了這種幽暗色的光,正在緩緩滲透進鞋子裡,像是逐漸往身體裡投進去。
「我感覺我快呼吸困難了,這山洞為什麼走也走不完?不是陣法嗎?這算是什麼陣法……」
「是困陣。」顧拾溫冷不丁地說道。
「困陣?!」姜卓面露恐慌,「大師兄,那我們該怎麼辦,我們真的能從這裡活著出去嗎?」
姜卓嘴上說著心裡已經腸子卻已經腸子都毀青了,就不該聽從方映雪的教唆來控告鹿娩娩,現在不僅人沒告成,還把自已給搭了進去。
「呃…啊……好癢啊,我的皮膚不知道怎麼回事,怎麼這麼癢啊……」
「我也是,感覺渾身都很癢,很不舒服,到底怎麼了?」
身後的幾人不堪瘙癢,用手抓起了自已身上的皮膚,可是越抓越癢,他們看見那幽暗的光從自已的肌膚上透了出來。
伴隨著光透出來的還有被自已抓破的血痕。
鹿娩娩警告道:「別再抓了,繼續往前走,忍過這一陣就好了。」
謝琳原本也想去抓,可是聽到鹿娩娩的話,她忍了下來,額頭上都分泌出了汗珠。
「忍?你讓我們怎麼忍,這也太癢了,就好像一萬隻螞蟻在身上爬,啊……」
「是啊,救命,太難受了,這比疼還難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