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欲輕哼一聲,「那豈不是太便宜你了?」
黯梟聽到這話眉頭微微蹙起,黯淡無光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之色。
司欲一眼看穿了他的內心想法,轉身用一種凝視螻蟻般的眼神看著他。
「我知道你一直都很想死,故意激怒我也是為了達成這個目的,自從她死後,你一直都想追隨她而去,但她讓你留守在烏禍陣中,等待我的出現,你才活到了現在。」
司欲口中的她是誰,毋庸置疑。
黯梟是命都是白棉給的,他也一直追隨著白棉,將她所說的話全部都視為最高級的命令,誓死執行。
「死很容易,死了就一了百了了,但是活著的人卻要負重前行,她真是個自私又刻薄的神,從來都不會傾聽別人心裡的想法。」
「不是的……」黯梟開口為白棉辯駁,「主人所說的所做的都有她的理由,我不許你這麼說她,即使你是她的兒子,也不許!」
「不許?你有什麼資格不許?嗯?」
司欲覺得這話聽上去太可笑了,他衝著黯梟踢了一腳,黯梟直接從屋這頭被踢到了那頭,身上的疼痛令他無法起身。
「蠢豆芽說得對,你就是她的一條狗,我連她都不放在眼裡,你在我眼裡又算什麼東西?也配跟我說不許?」
「那個叨擾一下……」
鹿娩娩推開門,怯生生地冒出頭來。
司欲看見突然出現的鹿娩娩身上的戾氣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似乎怕嚇到鹿娩娩,他還不自覺地轉過頭去,假裝自已剛才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
鹿娩娩見屋內的氣氛緩和了些,走進來關好了房門。
她是偷偷從歷星閣溜回來的,生怕被人發現。
結果剛回來就聽到司欲訓斥黯梟的聲音,雖說他偶爾也會凶鹿娩娩,但都是動動嘴皮子,誰能懂鹿娩娩剛想推門而入就看見司欲一腳將黯梟踢飛的場面,簡直讓她瞳孔地震。
如果說了什麼他不愛聽的話,他可是真的會動粗的啊!
「小、小狐仙,你真的把他也帶出來了呀……」
「你有意見?」司欲再次看向鹿娩娩,鹿娩娩趕忙搖了搖頭,她能有什麼意見啊,反正他是魔尊,他說什麼都對。
「我還沒說你呢。」司欲朝著鹿娩娩走上去,鹿娩娩不由得往身後退去,司欲不滿她的動作,伸手就抓住了她的肩膀,「躲什麼?你出來後跑哪去了,這麼久都不見人影?」
鹿娩娩解釋說自已先去應付南陽王了,後來又被歷星閣的長老叫去幫忙。
「什麼長老?幫什麼忙?讓你直接不著家,別人的忙關你什麼事,你這麼殷勤幹什麼?」
鹿娩娩被司欲幾個問題問下來,頓時有些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