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顧不得什麼,只能拼命地往外面爬去。
「小師妹!」
就在陸羨從狗洞裡鑽出去的時候,他似乎聽到了一聲嗤笑。
他沒有去深究,從地上爬起來就往外跑,雖然還沒跑兩步就狠狠摔在地上。
陸羨根本不敢出聲,疼痛只能往肚子裡咽,只能繼續爬起來逃。
謝琳看了眼狗洞,下面有拖拉的痕跡,還有零星的血跡,一看就是陸羨從這裡爬走了。
她抬頭赫然發現鹿娩娩就坐在狗洞的牆頭上,方才陸羨的一舉一動全部都在鹿娩娩的監視中。
「就這樣把他放出去,可行麼?」
明知道這是鹿娩娩的計劃,但謝琳還是不免有些擔心。
要是陸羨將她們的所作所為都說了出去,那豈不是……
似乎是看出了謝琳的擔憂,鹿娩娩說道:
「就算我們什麼都沒做,謝挽凝他們也不會放過我們的,不是麼?」
這話倒是說得沒有錯,已經和謝挽凝撕破了臉皮,她們早就沒有退路了。
「放心,一切都會十分的順利,在歷星閣待了這麼久,我也很想出去透透氣了。」
鹿娩娩站起身來,看著變得渺小以為自已逃出生天陸羨的背影,微微抿起的嘴角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陸羨,希望你這次的表現能夠讓我盡興。」
入夜,原本該到了宵禁時間的萬劍宗,如今依舊燈火通明,還有不少弟子來來往往在搬運貨物。
晏青難得從他的房間裡出來,站在歷星閣的大門前,看著遠處喧鬧的人影。
他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沒有回頭就知道來人是誰,問道:「你知道那些人在做什麼麼?」
「萬劍宗五年一次的祭祀典禮要到了,他們應該是在搬運祭祀要用的東西。」
鹿娩娩回道。
晏青彎了彎嘴角,「不,我覺得他們是在搬運你的葬禮。」
「?」鹿娩娩奇怪地看了晏青一眼,「晏師叔,我好歹也幫了你不少忙,你就這麼想我死?」
晏青輕笑,「按照規矩祭祀典禮萬劍宗每個門的所有弟子都要參加,所以你也要出席,你看,有整個萬劍宗的弟子為你弔唁,排場真是夠宏大了。」
鹿娩娩發現最近晏青特別愛調侃她,和司欲直來直去的毒舌不同,他總是能將諷刺說到恰到好處。
「那晏師叔身為我的同謀,就真的要棄我於不顧了嗎?」
晏青也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鹿娩娩,嘖了聲說道:「同謀?以前可能是吧,現在我想要的已經到手了,我們就不再是同謀了。」
「……晏師叔過河拆橋的能力真是讓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