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采微走了很久很久,都沒有見到一輛計程車。
忽然,一輛熟悉的車子迎面而來,停在她身邊。
她家冷酷帥氣的司機出現在她面前。
「大小姐,我很擔心你,找了你一晚上。」他搖下車窗。
嘴上說的擔心,連下來給她開車門都不願意。
還真是,個性十足啊。
言采微上車坐到後面。
他伸手遞給言采微一個平板電腦。
言采微疑惑的接過來,看著上面的畫面。
「張丙生是你走了以後被人做了手腳想栽贓給你,火是他自已扔的菸頭沒有熄滅引起的。」
言采微盯著畫面上那個熟悉的身影,抬頭問:「你叫什麼名字?」
「回大小姐,我叫桑壹。」
「你怎麼調查到這些信息的?」
「我之前從部隊退伍,在警局實習過一段時間。」
「謝謝,這些對我來說很有用。」
她本來不打算動王曼殊和南宮池的,既然他們不仁,也就不要怪她不義。
折騰了一晚上,她在車上昏昏欲睡。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腦海里一直有個聲音在質問她:你有孩子?
她有過孩子。
在青艧山谷底的時候,她一直被困在那個墳墓一樣的木屋裡。
除了衣食無憂,沒有任何自由。
到分娩的時候她難產,疼了三天三夜。
那三天三夜的滋味,是她這輩子的噩夢。
後來,她聽到一個女子的聲音:「把孩子剖出來,大小姐說了,這個女的生死不管,只要孩子。」
另外一個蒼老的聲音:「不行啊,生剖的話人會疼死的。」
「不管,反正大小姐就要她死。」
言采微就是從那一刻起,就跟自已說,如果有機會,她也一定會讓那個大小姐嘗嘗這種生不如死的滋味。
那個老者走了進來,言采微拿著一根磨尖的木棍,對著自已的肚子:「如果不給我用麻藥,這個孩子也會跟我一起去死。」
老頭嚇得臉色發白,看來這個孩子,對他們來說很重要。
老頭告訴她,那她只能靠自已的力氣順產。
她又咬牙堅持了幾個小時,疼得渾身骨頭都好像被碾斷了,疼到靈魂出竅,她甚至想咬舌自盡,被人用布堵住嘴巴。
她的雙手被捆起來,儘管這樣,她的手還是把床邊的鋼管都掰彎了。
她哭著哀求那個老頭,求他趕緊給她打麻藥把孩子取出來。
那個老頭無奈,只好偷偷給她用了麻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