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說的對這裡不熟悉來著。
牆壁是涼的,身後壓過來的身體是滾燙的,頭頂的水是熱的。
言采微仿佛躺篝火之上,身上覆蓋著冰冷積雪,身體被烤成她難以想像的形狀。
他發泄的根本不是欲望,而是某種難以言說的情緒。
言采微都分不清他是悲傷,還是憤怒。
只在他肆無忌憚的動作里,一次次迷失理智。
水流的聲音漸漸小了。
言采微把頭埋在詹慕岩懷裡,像只鴕鳥,紅唇微張喘息。
驀然,她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幾點了?」
詹慕岩拿起一個大浴巾,裹在他們兩個身上,然後從後面抱著她的腰,推著她來到鏡子前。
他伸出左手揮了一下。
鏡子上端出現一片迷你的奇異的光森林。
森林裡有百靈鳥、雨燕、白鴿、黃鶯諸如此類的鳥兒在飛舞。
言采微驚奇的想伸手觸摸一隻畫眉鳥,詹慕岩伸手制止了她。
「裝修師傅剛裝上的,小心漏電。」
他的手順著她細細的手腕一路向上,最後繞到她的左胸胸口處,並且用指尖在上面,仿佛彈鋼琴一般有節奏的敲彈著。
他並沒有用力,言采微卻覺得胸口隱隱作痛,呼吸有點困難。
她甚至覺得詹慕岩敲彈的形狀,恰恰是一顆心的形狀。
心是她的禁忌。
她佯裝打了個哈欠,順勢推開詹慕岩的手。
「我困了,該回去睡覺了。」
她已經看到鏡子上顯示的時間,十一點五十二。
還有八分鐘,她再不回到房間就露餡了。
詹慕岩把下巴放到她的左肩處,低頭看了一眼她的左邊胸口,聲音異常溫柔:「好,晚安。」
他很紳土,把她抱回房間。
言采微腳一落地,趕快關上門。
不快不慢,變成九尾狐剛剛好。
她趕緊整理一下需要的東西,預防任務隨時到來。
詹慕岩眼神瞬間變了,雙目通紅,閃現回自已房間。
」匯報進度。「
他的房間大而空曠,半邊牆都是高大的落地窗,窗外的街道車輛雖然減少了很多,但是依然擋不住流光溢彩的璀璨。
一個娃娃臉的男生正跪在一個穿著性感黑絲的女人的腳邊,低頭給她細心的做美甲。
」還有一周,就可以了。」
「你說什麼?」性感黑絲的女人似乎沒有聽清。
「我說你的指甲一周以後可以換新的了。」
男生用手扶著她的膝蓋,低頭在她腿邊印上淺淺的痕跡。
另外一個男生和一個女生,並排正漫步在夜晚的江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