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掛斷了電話。
身下的言采微動了一下。
詹慕岩回到人身,低頭親親她:「你好點沒?怎麼暈倒了?」
他的身上有淡淡的香味,屬於年輕男子的氣息。
他漂亮無雙的手插進她的頭髮,給她輕輕按摩。
指尖和掌心的溫度像蓬鬆的羽毛,順著頭皮把溫熱的知覺傳遞給她。
言采微猛然坐了起來,掀開被子,帶著哭腔:「我要回家。」
詹慕岩從背後抱住她,柔聲安慰她:「別著急別著急,我來安排,你先把衣服穿好。」
直到她情緒穩定了一點,他拿起衣服,像打扮娃娃一樣,一件件幫她穿好。
然後又檢查了一遍,貼心的幫她戴上一個白色的毛茸茸的帽子。
最後他站起身,從一邊的茶台上倒了一杯熱牛奶給她。
牛奶香氣鮮郁,但是不及他端著牛奶的手指風光旖旎。
白皙修長的手指,映著透明的玻璃杯。
宛若月光之於青松,初雪之於寒梅,朝霞之於霧靄。
言采微搖搖頭,眼睛紅腫的看著他:「我爺爺出事了,我什麼都喝不下,我只想快點見到我爺爺。」
她淚如雨下。
他仔細端詳了她一會兒。
原來,她失去親人也會痛哭流涕啊。
他還以為她沒有感情呢。
他蹲下來,屈膝跪在她身邊,抬臉看著她:「你得喝點,待會兒我們回去,你應該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一定要有力氣。」
他把杯子放到她嘴邊。
她還是搖搖頭。
他低頭喝了一大口牛奶,印上她的唇,一點一點餵給她。
她沒有反抗。
因為她現在沒有力氣也沒有思緒,只有無窮無盡的悲傷。
牛奶餵完以後,他一點點親吻捲走她臉上的淚珠,語氣溫柔得如同三月和風:「想哭就哭吧,我會陪著你。」
言采微抱著他趴在他的肩膀,嚎啕大哭起來。
接他們的車子來的時候,還是詹慕岩把她抱出去的。
她靠在詹慕岩肩膀上,任他緊緊握住她的手。
窗外的雪花漫天飛舞。
「保證安全的情況下,儘量快點。」詹慕岩吩咐開車的人。
他的話音剛落,對面一輛越野車,直直的朝他們的車子撞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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