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音知道在這些大佬眼裡,沒有什麼談感情,只要有足夠的利益,總能引人卑躬屈膝。
這表面平和的世界,內里不過仍是強者為尊,大魚吃小魚。
至少她現在能慶幸的是,眼前不是腦滿肥腸的老男人。
「我不要你的錢。」
打不過,罵不走,江晚音做最後的掙扎,她撇過頭閉上眼睛:「你快點,我不想沈總發現,就當被狗咬了。」
她想著高傲的大少爺被比做狗,總不會再放下身段糾纏,卻不知自己臉上帶著被欺辱的羞恥感,也能勾得骨子裡帶著征服欲的雄性遵循血脈意志。
「對他恭敬溫柔,對我就是罵罵喋喋!」
「混…蛋…嘶…」
男人磁性的聲音在江晚音耳畔輕笑著,精緻無瑕的臉上因自己而染上緋色,微挑的狐狸眼痴纏注視著她。
「你是狗啊?!」
裴舟停住,他手指插入她柔滑的髮絲,迫使她直視自己,鼻腔逸出一聲輕哼:「你這塊肉,我就算吞了,他也不會吭聲,你信不信?」
江晚音:……
不信!沈辭才不是那般窩囊的人。
還有這狗男人,突然停下來聊天做什麼?
她都不糾結了,這人怎麼不按常理出牌?
這傢伙難道一身反骨,就愛跟人反著來?
江晚音只得快些接話:「我知道這其中涉及的利益,是我難以想像的,所以――」
「所以你別輕易陷入進去了,儘早抽身。」
裴舟本不想這樣隨意欺負人,都是這個女人非要氣他,還反了天罵他是狗。
他手臂穿過女人單薄的脊背,將她帶起了身,又隨便給她理了下衣服。
「收拾好,外面那麼熱,他們看不了多久。」
這是只腦殘的二哈吧?江晚音低頭看了看少了一半扣子的襯衫,簡直被氣笑了。
十分鐘後。
面帶紅暈的女人穿著一件寬大的T恤,手中拿著針線在縫扣子。
銀髮微亂的青年,大大方方露著線條完美的肌肉,冷白修長的手端著一杯冰啤喝著,時不時視線落在女人恬靜的臉上。
她手中的針線在衣物上輕盈地穿梭,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女性特有的溫柔與細膩。
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因她的存在而變得柔和溫暖。
讓裴舟仿佛感覺兩人現在不是在咖啡廳,而是在小夫妻新房中,一副歲月靜好的溫暖與寧靜。
也了解了幾分沈辭朝她下手的心思。
不過對他們來說,這樣一個家世才能方方面面都普通的女人,最多也就讓他們新鮮一陣罷了。
裴舟腦中這麼想著,心中的那些莫名的煩悶散去,眉眼一下舒展開來。
一旁的江晚音見裴小狗莫名其妙心情變好,只覺這人真是像狗。
她見過村里不少狗,有時候就會突然發癲,躥上躥下,拉都拉不住,還是溫柔的貓咪們可愛。
此刻江晚音還不知道某人就是那狗皮膏藥,發癲起來粘人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