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容,你知道自己現在像個什麼嗎?」
顏梔有些惱怒的走到顧長容手邊,顧長容趴在地上死死地要起來,「別起了,你的腿廢了怎麼可能站的起來」
顧長容抬頭,他的月眸一如死水,臉色慘白,他表情難看甚至扭曲,「您尊貴高傲,長容這等噁心的東西,自然像個發臭了的畜牲」
顏梔把顧長容狠狠抵在牆上,「顧長容!你就一定要把話說的這麼難聽嗎?!」
「把自己貶的一文不值你就高興了是嗎?!」
顧長容白著臉,滿臉譏諷,「怎麼?您生氣了?」
「那還真是長容的榮幸」
顏梔看著顧長容空空蕩蕩的眼,把人放下,難得有些無力,她閉閉眼,然後睜開。
「顧長容,如果你要逼我走,那你成功了」
顏梔毫不留情的轉身,偌大的學堂只留下顧長容一個。
待顏梔走後。顧長容又變回了那個半死不活的模樣,一片死氣沉沉,眼神呆滯,黯淡無光。
他靠著牆壁,全身都在抽搐顫抖,眼淚從乾枯的眼眶落下,一顆一顆的,仿佛在企圖挽留某個人。
原來最刺骨的痛是即便身體麻木也無處可逃的絕望。
顧長容的眸孔沒有焦距,不知在看哪裡,過了一會才拿著拐杖起來。
他用力喘著氣,好像只有這樣他才能活下去。
可他這樣活著又有什麼意思呢?
這邊――
凌晨雅被狠狠丟在一個牢房,被潑了一盆涼水才清醒。
然後,只看到少年背著光坐在奢華的座椅上,翹著二郎腿,長長的墨發被高高束起,不少落在身前被主人擺弄著。
凌晨雅雙目睜大,「唔……唔唔」
她想說話,或許是咒罵?不過沒人在意這些,反正她被堵住了嘴。
裴燃高高坐在座椅上,撐著腦袋,眼裡興致並不高,看著凌晨雅的眼神,歪歪頭。
「啊咧?又是這種討人厭的眼神」
「真是令人噁心呢」
裴燃不緊不慢的說道,他手上拿著一個酒壺,時不時在搖晃。
凌晨雅驚恐的看著裴燃,心裡發涼。
裴燃見此,皺了皺眉,「你不是說喜歡裴燃的嗎?」
「怎麼?現在在怕裴燃?」
凌晨雅搖頭,不斷的往後退,可很快到了牆角。
「啪」
裴燃把酒壺放在桌上,起身朝凌晨雅走過去,然後在搖搖晃晃的燭光下露出一個甜甜的笑,雪白的虎牙尖可可愛愛的。
「別怕嘛,裴燃要的不多……」
「只是想要你一雙腿罷了」
凌晨雅搖頭又搖頭,當她看到裴燃拿著大刀把弄時,差點又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