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顏祈安走出屋子,嘴角勾著抹極其諷刺的笑:「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只要師姐」
「其他的,只要對師姐有利」
顏祈安眼裡閃過一絲瘋狂,陰惻惻笑道:「我只會物、盡、其、用」
……
「砰!」
樹重重的倒在地上,濺起一地冰雪。
墨歸月胸膛劇烈起伏,用力擦掉嘴角的血,眼神陰翳,「可惡,沒想到氣勁竟然退化到這種地步!」
「可惡可惡可惡!!」
墨歸月狠狠打在雪地上,好不容易止血的傷口又開始滲出血,染紅了白色的繃帶。
手指已經被凍的通紅一片,痛的沒有知覺。
墨歸月喘著粗氣,心裡止不住的懊悔。
她不該如此自負,以為只要發狠練個幾月就可以趕上之前的水準,卻忽視了,招式再如何容易撿起,可體內的經脈就像堵塞的河流,趕不上她的需求。
「啪」
墨歸月躺在雪地上,整張臉蒼白的像一張白紙,自殘似的希望這樣能讓自己好受點。
天空如墨渲染開,一眼望不到盡頭,冰冷的月光點點拋在半空中,能看到雪花紛飛,落在大地上。
雪落在墨歸月的臉上。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響起人踩在雪上的咯吱聲。
墨歸月動了動指尖,身體已經凍的沒知覺了,可她卻好受了很多。
一個人影落在她身邊,看到來人,墨歸月動了動唇,「獄七,你怎麼會在這」
話落,墨歸月聞到了獄七身上刺鼻的血腥味,血氣沖天,想忽視都難。
獄七目光在墨歸月身上頓了下,轉過頭,「主人」
墨歸月瞳孔猛地縮小成一個點,反射性的坐起來,「殿下!!」
下一秒,直接愣在原地。
那人帶著一身血迎著月光走來,雪藍眸如冰琉璃般,泛著璀璨碎光,蒙上一股疏離。
墨歸月太久沒看到這副眸子了,久到她快忘了殿下的生父顏皇貴君是南陵的貴族。
南陵的女子小時候瞳色是黑色,隨著年齡長大,黑色會越來越淺,然後在某個時間段變成這樣藍色。
南陵的藍眸和樓蘭是不一樣的,前者顏色更淺,血脈越純越淺。
這才是本來的殿下。
「殿、殿下,你怎麼知道……砰!」
墨歸月慌亂的爬起身,腿卻無力的跌在地上。
顏梔停在墨歸月面前,雪藍色的眸子清冷的透徹,「歸月,起來」
「該回去了」
墨歸月仰著頭,怔怔的望著顏梔的臉。
有什麼東西徹底變了,雖然她說不清到底是什麼,可這變化赤果果的擺在明面上。
明目張胆,避無可避,無法忽視。
「……殿下,我的功力退了」
墨歸月低著頭:「現在的我,只會給你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