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帝流若和帝安悅一道而走。
「安悅,你我都不想要那位置,所以我才願意和你一道」
帝流若撇過頭目光落在旁邊的人身上,說實話,她這個六妹忽然找她說對那位置沒興趣,要她以後和她一起陪陪三哥,他是不信的。
如今看來,她是認真的。
那為什麼對七妹一副不待見的樣子,身在皇家,即便是表面,也得做做樣子。
帝安悅抬起手臂,抱著頭腦勺走,聽聞冷笑:「這可怪不了我,從小到大,我就對她沒感覺,看不慣她那頭金燦燦的頭髮」
「雖然九妹張揚,比七妹招人厭,我討厭死她了」
帝安悅說的咬牙切齒,講實話,她想起那場田獵被她當眾踹的那一腳,還有三哥那副慘樣子,她就氣得恨不得一刀砍死她。
「可說真的」
帝安悅側臉看向帝流若,自己有些疑惑:「我就是恨不起來她,若她死了……」
帝安悅想了想,發現自己接受不了。
罷了罷了,令她惡寒的親情。
帝流若沒說話了,她也有這種說不清的感覺。
不過有些事,本就解釋不通。
「不說了,快走吧」
帝拂音走著走著,忍不住停下來,只是見她們並行遠去的樣子,握緊手指。
罷了,這些東西她擁有不了。
帝拂音走到一處不起眼的地方。
「筠辭」
男子立刻出現在她面前:「屬下在」
帝拂音看著他:「你查的如何」
筠辭低著頭:「殿下無能,從前尚書府抄斬開始,屬下查的一切線索在陛下那就斷了」
母皇?
帝拂音眸色陰翳,不會的,母皇知道我很喜歡阿景,若是阿景活著,她不會瞞著我的。
其次,阿景的母親夜予涼做了如此十惡不赦的事,母皇不可能會允許阿景活下來。
「你下去吧」
「是」
帝拂音靠著樹,藍眸裡帶著悲傷:阿景,你現在到底在哪裡,你身上發生了什麼,我好想你。
這邊,顏梔看著御書房這三個金碧輝煌的大字,就懶得動腳,雙眸微眯。
和嬌嬌說是這麼說,其實她真不想見她,畢竟她都不是她親生的,只是孟鶴川和一個不知是南陵人還是樓蘭人偷情的產物。
讓暗燕她們查也查不出來。
顏梔想了想,還是進去,剛好看到在巡查的裴燃,身後帶著一眾的侍衛。
裴燃看到她,狐狸眼勾勾,對她笑。
少年意氣風發,白晃晃的牙齒笑的很甜,很是奪人眼球。
成了御前侍衛,這氣派確實不一樣了。
顏梔垂著長睫,低低笑了,向他點點頭,踏上台階。
「裴大人,你和九殿下很熟?」
侍衛湊上來調侃道,「說真的,九殿下那笑,屬下可還是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