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拂音冰藍色的眼眸漣漪著笑,很明顯的冷笑。
「不知七殿下來本宮這有何事?若是無事,慢走不送」
越知嵐絲毫不掩飾自己對帝拂音的不喜,視線也是極其冷淡的落在她身上。
七皇女,帝拂音,讓顏梔如此悽慘的根源。
越知嵐冷冷的打量,看來昨天打的還不夠多,今日都能找上門了。
帝拂音隨意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勾起自己的一縷金髮:「皇君,本殿不明白」
「您在我小時候對我萬般好,如今為何要如此陷害於我」
帝拂音冷冷的盯著越知嵐,這幾天,越知嵐沒少給她使絆子。
從剛開始的不解到現在的惱怒,她心裡的火已經夠多了。
「為何?」
越知嵐起身,秀麗的黑髮凌亂的散落在身後,依舊很美。
「書意,你下去吧,在門口守著」
書意恭敬的低頭:「是,皇君」
帝拂音靜靜等著他的下文,眼裡意味不明。
越知嵐站在窗前,外邊還殘留著雪,眉眼染上幾分憂愁:「拂音,你說這人吶,為何生下來就有區別呢」
帝拂音眼底閃過輕蔑:「你想說什麼」
「本宮的意思是」
越知嵐側臉看向帝拂音,眼眸漆黑一片:「你該受的憑什麼要全由她一人承擔」
「而你卻還什麼也不知道,到如今她還要被逼著去送死」
帝拂音幾乎秒懂他口中的她,那一瞬間她只覺得可笑:「皇君,沒想到,您也是她那邊的」
「所以你覺得,她去了登州,錯在我?」
「難道不是麼?」
越知嵐拿起一邊的剪刀:「陛下不也是為了你嗎?」
帝拂音無可否認這一點:「本殿很想知道,她做了什麼,讓您幫著她對付我?」
「總不可能,您和她暗度……」
越知嵐平靜的看著她:「怎麼不說了」
帝拂音搖搖頭,真可怕呢,那眼神。
「皇君,你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怪罪於我,太過武斷了吧」
越知嵐收回目光,落在面前的盆栽上,斯條斯理的修剪枝葉:「你現在本應該是安享天堂的」
帝拂音臉色一沉:「皇君這麼說話是不是過分了」
「本宮說的是事實」
「咔嚓」一聲,綠葉剪落。
越知嵐緩緩道:「七殿下可還記得你七歲那年溺水」
帝拂音自然記得,那次她遇害,差點死了,要不是剛好夜尚書進宮面見母皇,讓阿景在御花園等待,然後阿景救了她,她可能已經死了。
「是顏梔救了你」
越知嵐輕飄飄一句話,猶如重錘狠狠打在帝拂音頭上。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