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殷離蹲下,挑起她的下巴,臉上沒什麼表情:「知道我為什麼不殺你嗎」
「為何?」
帝蘭州呵呵笑,卻不可抑制的吐出一口血。
「比起死,活著才會更痛苦」
帝殷離眼底暗不透光,起身,一腳踹在她肩膀上:「我們之間,算清了」
帝殷離轉身離開。
「啪」
帝蘭州一隻手緊緊抓住他的腿,眼裡帶上認真:「她還活著對吧」
帝殷離低眸,冷笑:「你覺得我現在為什麼能站在這裡」
也對,若不是沒事,她這二妹哪有心情來著。
帝蘭州鬆開手,趴在地上,莫名釋然。
西門卿一臉鬱悶,他怎麼聽不懂她們在說什麼。
「讓開」
帝殷離視線涼涼落在他身上,眉上儘是陰寒。
西門卿摸摸鼻尖,立刻讓開路。
「慢走不送」他笑著揮揮手。
帝殷離瞥了他一眼:「少做多餘的事」
拋下這一句,大跨步離開。
西門卿嗤笑:「好的呢」
隨後,看向帝蘭州。
帝蘭州趴在地上,露出一抹笑,很快漣漪了整個眼眸。
沒死就好,她很高興。
若是她死了,這世界可真沒意思。
暗紅精緻的靴子停在眼前。
西門卿冷冷盯著她:「殿下,好久不見」
「本公子來找你索命了」
帝蘭州輕笑,正要開口:「咳咳咳……噗」
「你現在可別嘴硬」
西門卿抬起長刀,眼底泛著冷光:「去死吧!」
帝蘭州瞳孔一縮,立刻躲開。
「嘖,你竟然還能動」西門卿臉上閃過陰翳。
「你倒是……咳咳、懂得審時度勢」
「知道等二妹走後再暴露原形」
帝蘭州舔舔唇,眼裡黑霧瀰漫:「本殿不就是殺了你個小侍從吶,何必呢」
西門卿提刀劈過去:「你懂什麼,像你這種人」
「像你這種人,就該去死!」
「噗嗤」
帝蘭州撐起身,硬生生抓住刀刃,鮮血順著手腕流下,狠狠往旁邊一甩。
西門卿喘著氣,簡直不敢置信。
「我家二妹呢,不是在警告你,而是在提醒你吶」
「本殿願意被妹妹打,可不代表你也有那個殊榮呢」
帝蘭州隨意扯開鐵鏈,沾滿鮮血的雙手,撿起一邊送過來的餐碗,狠狠砸在自己腿上。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