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敲擊指甲蓋的聲音很清脆,但聲音很小,並不會打擾別人上課。
可是程培玉覺得這個聲音打擾到他了。
這個敲擊的清脆聲弄得他根本沒心情認真聽課。
他偏頭朝旁邊的人看去,今天陽光很好,符滿正好坐在陽光下,午後的陽光暖洋洋的撒在她身上。
她應該很無聊,所以神情懶洋洋的,只是低頭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自己剛做好的漂亮美甲。
陽光撒在她的半邊側臉上,更襯得皮膚細膩,就連臉上的細絨毛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別敲了。」程培玉輕聲提醒道。
符滿無意識敲擊指蓋的動作一頓,她下意識轉過頭有些迷茫的看向身旁的程培玉。
陽光刺眼,她一轉頭正好正對著窗外的太陽,她還有些不適應的眨了兩下眼睛。
這個動作再配著她有些迷茫的表情,更顯得她整個人都像她表面這樣無辜單純。
所以,看人不能只看表面,程培玉在心裡想著。
「你剛才說什麼?」符滿往程培玉身旁湊了湊,她小聲的的問。
「無聊可以玩手機,不要敲手指了。」程培玉的身體不經意的往旁邊躲了一下,他回道。
「哦。」符滿身體坐直,她從口袋裡掏出手機。
手機里有很多霍牧一的未讀信息,他一直就是一個話嘮。
兩人天天作對的時候,他一天也會跟她發很多信息。
現在兩人變成了一種更微妙的關係,他每天給她發的信息就更多了。
符滿大部分時候都是選擇性閱讀,然後已讀不回。
今天也是如此,她只是看了最新的幾條,就知道霍牧一今天上午剛退燒,現在還在輸液。
看完了就退出他們的聊天頁面,沒有回他。
按照霍牧一原本身體的強悍程度,如果符滿不去醫院吸他的精氣,不出三天,他應該就能出院了。
不過他的身體到底虛弱了一回,即使他這次出院了,短時間內符滿也不敢再去找他了。
一次兩次是巧合。
如果次次都是跟她親完就發燒進了醫院,傻子都能反應過來罪魁禍首是誰了。
這隻羊擼完了,還是給他時間,等他養好再去擼吧。
她努力再逮一隻羊。
下課了,她的羊拿著課本往外走,符滿連忙跟上去。
程培玉下午只有這一節課,下課之後他往單人宿舍走。
符滿跟在他身後,兩人離得很近,但彼此一句話都不說。
直到他們路過學校的奶茶店,符滿叫停他:「程培玉,我要喝奶茶。」
「那你去買吧。」程培玉停下腳步說。
「你跟我一起。」萬一她去買奶茶他跑了怎麼辦。
「我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