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過飯了,如果學妹還沒吃,我可以陪你一起。」程培玉笑著說。
「你自己一個人吃的?」符滿還以為他是過來吃飯的呢,她還想看看他是怎麼用這個爛嘴吃的飯。
「嗯,我一向都是一個人吃飯。」程培玉有問必答的說。
沒意思。
符滿踢了一下腳邊的石子,她繼續問:「你真的感冒了?」
「感冒了。」程培玉肯定的點頭道。
「行,你走吧,等我下午上完課去找你。」符滿直接把她下午的行程安排出來了。
還找他?
程培玉看著符滿活力滿滿的背影,他感覺自己的嘴唇在一抽一抽的疼。
下午,符滿如約來了。
她現在的心情應該很好,隔著很遠程培玉都已經聽到她歡快的聲音。
「程培玉,我過來找你啦。」符滿笑著蹦進來。
「嗯。」程培玉的反應平平。
因為符滿找他從來沒有什麼好事。
「你猜我現在為什麼那麼高興?」符滿主動往程培玉身邊湊,她自問自答道:「因為我又找到你的一個弱點了。」
「你說。」程培玉把手裡正在書寫的鋼筆放下,他也很好奇他有什麼弱點值得符滿這麼高興。
「這裡。」符滿舉起手裡握著的手機。
「手機?」程培玉略微揚眉道。
「小玉,是我。」手機那端突然說話了,是一個很爽朗的女士的聲音。
「母親,是您?」程培玉接過手機,他語氣恭敬的說。
「對的小玉,你對小滿做得糟糕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我真的不敢相信,你的紳士風度去哪了?」
程培玉的母親是一個外國人,所以她的說話風格有些特殊。
程培玉的那一雙漂亮的淺色瞳孔就是遺傳她的。
她在大洋彼岸狠狠的批判了程培玉一頓,符滿在旁邊樂得哈哈大笑。
「幼稚。」通話結束,聽著耳邊傳來的符滿得意的笑聲,程培玉忍不住斥道。
「有用就行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把我按在水裡。」符滿朝程培玉做了一個鬼臉。
「你出去,你不來招惹我,我也不會那樣回敬你。」程培玉重新坐下處理一些學生會的雜事。
「行啊,你先讓我確認一下你到底有沒有感冒。」符滿伸手就把程培玉臉上的口罩拽掉了。
「你能看出來什麼?」程培玉嘴上的傷口已經結痂,此刻黑黝黝粘在嘴上還挺丑。
難怪他非要戴著口罩,自己一個人在辦公室也不願意摘下來。
符滿也覺得很醜。
看來她這一次確實咬的有些狠啊,之前霍牧一被她咬過幾次,都沒有他這一次咬得狠。
活該。
符滿的心裡並沒有絲毫的內疚。
「看好了嗎?」程培玉面無表情的把口罩奪回來重新戴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