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冬手上扎著針,他手臂向後縮躲開護士的手,因為他的動作,手上的針都有些錯位了。
符滿聞聲回頭,她已經走到病房門口,本來就準備坐車回家了。
「怎麼了?」符滿返回去,她看著護士重新幫郁冬弄好手上的針頭。
「他突然動了一下,針頭都錯位了。」護士說。
「你想幹什麼啊?有事叫護士幫你。」符滿轉頭對郁冬說。
郁冬坐在病床上,他滿臉燒紅的抬起頭,他看著符滿說:「你要走?」
「你想讓我留下來陪你?」符滿眨巴兩下眼睛。
「嗯。」郁冬抿了一下有些乾裂的嘴唇,他小幅度的點了一下頭。
「那我就多陪你一會吧。」符滿直接坐到床邊,她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著坐在病床上的郁冬。
「不用盯著我。」郁冬垂下眼睛。
「想看你啊。」符滿笑眯眯的說。
聽說生病的人心腸也會變軟,也不知道郁冬是不是。
郁冬抿嘴,他的另一隻手有些慌亂的蓋上還扎著針的那隻手。
「哎呀,你怎麼又動了,再動就出血了。」病房內的護士還沒走,她驚呼道。
「抱歉。」郁冬把手拿開,他把這隻無處安放的手藏進身後。
「還好這次沒有錯位。」護士檢查了一下說。
「你先出去吧,我來看著他就好。」符滿讓護士出去了。
「頭暈嗎?」郁冬垂著眼也不說話,符滿湊近問。
「有點。」
「身上呢?哪裡疼嗎?」符滿的眼睛在郁冬的胸膛上轉悠了一圈。
「心口處有些悶。」郁冬低聲說。
「你之前發燒也是這個症狀嗎?」符滿問題很多的樣子。
「沒有,我很少發燒。」郁冬蹙眉,他現在也沒有想明白誘發他發燒的病因是什麼。
「那這次怎麼就發燒了?」符滿眼珠子轉了一下,她好奇的問。
「我不知道。」郁冬搖頭。
「或許是因為水土不服吧,我記得你剛被找回了那一年就生了一場大病。」符滿猜測道。
「你還記得?」郁冬眼睫顫了一下,他抬頭看向符滿。
「當然記得,還是我發現你暈倒了呢。」
符滿記得很清楚,那天她剛進到郁家,還沒等她見到郁姨,她就先發現了坐在二樓露台上的郁冬。
郁冬當時就斜靠在露台的椅子上,他的身體很歪,腦袋無力的垂在身前,腳邊掉著一本書。
符滿從那裡路過,她原本是不想理會郁冬的,但是當她知道郁姨昨天連夜出差去了。
符滿就想問一下郁姨的行蹤,她走過去的時候郁冬垂著腦袋沒有動靜,她還以為他只是看書看睡著了。
「郁冬?」符滿伸手在郁冬的手臂上戳了一下,她叫他,但他沒有任何反應。
「我叫你呢,我問你……」符滿手臂一用力,郁冬的身體就軟綿綿的向前倒去,這可把她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