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啦？」霍牧一勉強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符滿喜極而泣的一張臉。
符滿的眼睛很漂亮，她笑起來更漂亮，就是不適合哭。
她此刻眼眶裡都是淚水，眼睛一圈都很紅，看起來有些可憐。
她看見他醒了明明很高興，可是眼睛一彎眼眶裡面的眼淚卻是留不住了，一連串細小的淚珠從她臉上滑落。
「符小滿，你哭什麼？」霍牧一的聲音沙啞的厲害，他以為自己說出來了，但其實只是發出了一點氣音。
「我看見你醒過來了我高興，你嚇死我了。」符滿抓著霍牧一的手抓得很緊，她語氣裡帶著哭腔說。
「不就是一個小小的發燒嗎？這就能嚇住你？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膽小了？」霍牧一掙扎的想要坐起身，他嘲笑道。
「我身體沒有力氣，符小滿，你幫我咳咳咳……」霍牧一自己起不來，他話還沒說就開始劇烈的咳嗽。
他咳嗽的身體一顫一顫的，聲音更啞了。
「你別起來了，還是躺著好好養病吧。」符滿連忙把霍牧一直起來一半的身子給按了回去。
「咳咳……我、想咳咳、喝水……」霍牧一現在連說話都艱難，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的。
「你躺著別動啊，我去給你倒水。」符滿接完水又小心翼翼拿出一根吸管的餵給霍牧一喝。
霍牧一歪著頭咬著吸管，他看著床邊幫他舉著水杯，一臉認真的符滿。
在霍牧一目前的認知里，他只以為他不過是睡了一覺。
一覺醒來之後雖然還在發燒，但最起碼身上沒有那麼痛了。
他就是一個普通的小發燒，之前也發燒過幾回了，普普通通的一個病，符滿有必要對他這麼好嗎？
「怎麼了？還想幹什麼？你儘管說。」符滿感受到霍牧一的視線，她抬起頭問。
霍牧一眼珠子轉了一下，他咕嚕咕嚕把水杯里的水全部喝完了，他繼續要:「喝完了，還想喝。」
符滿又去跟他倒了一杯，霍牧一咕嚕咕嚕一會就喝完了，他還要。
符滿手裡拿著空水杯，她擔心的說:「一次性喝太多水對身體也不好，你還是別喝了。」
「那我渴怎麼辦？我真的好渴。」霍牧一說著還看著符滿臉上的表情。
「那也不能喝了，喝太多對身體不好。」符滿的臉上只有對他身體的擔憂，並無一絲的不耐煩。
霍牧一猛的掐住自己的手心，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挫敗。
符滿看著眼裡，以為他是因為太渴，她勸道:「真的對身體不好，你剛才剛喝完水，或許是身體還沒有反應過來。」
符滿這樣溫聲細語的說話，霍牧一臉上的表情更加頹敗，他一臉生無可戀的看著頭頂的天花板。
「符滿，你就說吧，我是不是得了什麼治不好的絕症？」霍牧一聲音有氣無力的說。
如果他不是得了什麼將不久於世的絕症，那符滿今天為什麼對他這麼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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