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都是自私的,最起碼符滿不想死,她想要活下來。
那她就要努力拽著繩子,一隻羊都不能放走。
「哎。」符滿又失望的嘆了一口氣,她語氣里滿是無助和傷心:「我知道這樣對你身體有害,我也不想害你,可是我沒有你真的會死,我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符滿說著就無助的捂著臉頰嗚咽出聲。
程培玉面色平靜的垂眸看她,他冷靜的說:「或許你應該想一下,你這個古怪的病發生之前你都幹了什麼事情。」
「我還能幹什麼?我每天的生活都大差不差。」符滿停止嗚咽,她低聲說。
「我已經讓人查了,再等等吧。」程培玉說。
「我早就查過了。」符滿怎麼可能自己不查,她身邊所有的傭人和日常的吃食、用品早已經查過一遍了。
「查不出來就一直查,擦擦眼淚,我送你回家。」程培玉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手帕。
符滿接過手帕,她低頭胡亂的擦了一下,借著手帕的遮擋,她隱晦的抬頭看了一眼。
程培玉長身直立站在那裡,他面色平靜,看起來一點也沒有被她的眼淚打動。
好無情啊。
「我幫你擦吧。」程培玉察覺到符滿的心不在焉,他把手帕接過去抬著她的下巴擦她臉頰上遺留的眼淚。
符滿乖乖的仰著頭讓他擦,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程培玉。
程培玉低垂著眼帘,他友情提示道:「郁冬他或許也已經知道了。」
「郁冬他也知道了?他知道多少了?全部嗎?」符滿一把抓住程培玉的手臂,她著急的問。
「或許他會主動去找你。」程培玉說。
「他怎麼知道的?他自己發現的?還是你提醒他了?」符滿繼續追問道。
「符滿,你的手段並不高明。」程培玉掀開眼皮,他嗓音淡淡的說。
符滿:「……」
當然不高明,畢竟他們四人之間的關係一向不好,而符滿因為身上古怪的病不得不主動靠近他們,親近他們。
從她開始主動的那一刻,她的行為就充滿了漏洞。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病,符滿就連跟他們說幾句話都嫌棄浪費時間。
只要他們不是故意惹到她,她才不會主動找他們。
就是因為這個病!這個古怪的病!
符滿不得不昧著良心,絞盡腦汁跟他們打好關係。
還要承擔著會害死人的巨大負罪感。
一切全怪這個古怪的病。
難道她要被這個古怪的病纏在身上一輩子嗎?
「好了,別想了,回去好好睡一覺。」程培玉把手帕裝進口袋裡,他出聲打斷符滿的沉思。
「你從什麼時候發現的?」符滿自取其辱的問。
「很早就有懷疑,只是沒有證實過。」程培玉說。
「……那你就一直看著我演戲?」符滿臉上的表情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