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把你臉上的紗布解下來嗎?我看著彆扭。」符滿說。
「現在不能解。」程培玉掀開被子坐在床邊,他跟符滿面對面坐著:「其實我的臉挺疼的。」
霍牧一那一拳絲毫沒有留情,程培玉雖然刻意躲避卸了一些力度,但打在臉上依舊很疼。
「誰讓你故意設計他。」符滿一點也不心疼他。
他這次是只設計了霍牧一。
之前,可都是連著她,一起設計他們兩個人。
「我認錯,為我之前的有眼無珠。」程培玉拉住符滿放在膝蓋上的手,他握在手裡說。
「說了別動手動腳。」符滿再一次把他的手甩開了。
程培玉低頭看著空落落的手心,他心裡一時也有著強烈的不適感。
之前,能牽手,能擁抱,能親吻。
現在什麼也做不了。
饒是自律如程培玉,他也同樣感到了不適應。
「好了,你就好好在醫院養傷吧,我就先走了。」符滿本來就是為了滿足好奇心才過來,現在看過了自然要走了。
「霍牧一等一會就會過來向我道歉,你不想看嗎?」程培玉一句話止住了符滿起身的動作。
「什麼時候?馬上就都看嗎?」符滿想看,她追問道。
「應該快了,你再等一會。」程培玉從果盤裡拿出一個橘子,他剝皮後遞給符滿:「先吃點橘子。」
「我就等半個小時,你不要騙我啊。」符滿接過橘子,她警告的瞪了程培玉一眼。
「不騙你。」程培玉開始剝葡萄,他聲音溫和的說。
符滿並沒有等那麼長時間,不到十分鐘,霍牧一就一臉菜色的進來了。
他不是一個人來的,符滿看見了守在病房外的保鏢。
他是被逼著來的。
「程培玉,你怎麼會知道我父母他們的行蹤?」霍牧一剛進門就質問道。
他說完又看見了坐在病房內的符滿,而且她剛從程培玉手裡接過一個剝好皮的葡萄。
「符滿!你怎麼也在這裡?」霍牧一覺得自己受到了雙重背叛。
「我來看你道歉呀。」符滿笑臉盈盈的說:「你不是過來道歉的嗎?」
「你背叛我。」霍牧一怒視著符滿。
「我本來就跟你這個蠢貨不是一夥的。」符滿罵道。
「你還罵我?」
「罵你怎麼了?你自己不記時間犯蠢,我還不能罵了?」
經由符滿這句話的提醒,霍牧一才突然想起來下周是什麼日子了。
下周是他們四家共同禮佛的日子,每年都是這個時間,從無意外。
難怪他父母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