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牧一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符滿才想起來她忘了跟他說,她不去醫院看他了。
「聽說你的燒已經退了,那我今天就不去看你了,等你出院了我們再見面吧。」符滿說。
「沒退!你聽誰說的?是不是郁冬?」霍牧一在手機那端聲音很有活力的喊道。
只是聽他這樣活力的聲音,還真不像是一個發燒生病的人。
「不是。」符滿自然不能承認,她可不能挑起兩個男人之間的戰爭。
「我沒退燒,而且你昨天明明已經答應我了,你怎麼可能出爾反爾。」霍牧一譴責道。
「那就去看看他吧,順便給他立立規矩。」程培玉在一旁說。
「程培玉?他在你身邊?」霍牧一聽到程培玉的聲音了,但是沒有聽清他說了什麼。
「好了,你等一會,我們現在就過去了。」符滿說完就把電話掛了,她抬起頭問程培玉:「你想給他立什麼規矩?」
「自然是他應該要懂的規矩。」
霍牧一的分寸感太低,可以說壓根沒有,這個毛病可要好好治一治。
「嗯。」郁冬第一次如此贊同程培玉的話。
「行吧,但你們不要欺負他。」
霍牧一雖然有很多小缺點,但優點更加明顯。
他們三個人,說實話,跟符滿關係最好,從小到大玩的時候最多的就是他了。
如果霍牧一實在太討人厭,符滿也不會跟他一直打打鬧鬧到現在。
程培玉和郁冬都是智商很高的人,符滿還真擔心霍牧一會吃虧。
霍牧一的智商也不是不高,他就是莽撞,而且沒有心眼。
要不然也不會被符滿從小欺負到大。
「放心,我有分寸,你的擔心很多餘。」程培玉摟上符滿的肩膀,他靠著她說:「你還不如先擔心擔心我。」
「你怎麼了?」符滿偏頭看向他。
「我是一個嫉妒心很強的人。」程培玉答非所問道。
「所以呢?」
「所以我想讓你安慰安慰我。」其實程培玉想說的是,讓符滿多喜歡他一點。
他雖然妥協了,但是他從未想過放棄努力得到符滿全部的喜歡。
往後的日子很長,他們註定要糾纏在一起,從符滿最初的的病開始,一切就已經有了預兆。
他們不會分開,時間很長,機會很多。
「這中間有什麼必然的聯繫嗎?」符滿皺了皺鼻子,但還是好心的安慰道:「好了,別傷心。」
「你怎麼知道我傷心了?」程培玉把頭靠在符滿的肩膀上笑了一下。
「不是你說讓我安慰你嗎?」符滿任由她靠著,她偏頭又看到了坐在對面的郁冬。
郁冬真實的性子不是冷漠,而且內向。
內向的人不喜歡說話就容易被人忽略。
「郁冬?握握手。」符滿朝著郁冬眨了一下眼睛,她伸出手說。
看著伸到眼前的手,郁冬眼底閃過一絲滿足,他伸手握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