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趕不上變化。
他的身體才轉到一半,身後跟著他一起來的人,已經先他一步轉身和環指的講解員搭上了話。
只聽青年語氣輕鬆的和對方說道:「我們有幾個同伴在這裡迷路了,你們對這邊更熟悉,可以幫我們找到他們,並把他們帶出來嗎?」
戈登警長猛地捂住臉。
他白在心裡想那麼長時間了,這人把底全都兜出去了!
這種事是可以一股腦全都交代了的嗎?這是什麼純種傻白甜?他的腦子難道就不能多轉幾個彎嗎!
他覺得全都完了。
手慢慢摸到在了腰上別著的槍上,心裡已經做到了和對方打起來犧牲的準備。
「啊!原來是這樣啊!您請稍等,我這就馬上給您找人來,讓他們儘快把您迷路的同伴找回來!」
講解員發出恍然大悟的聲音。
……
什……什麼……?!
戈登張著嘴,恍惚的看著黑髮青年一臉稔熟的跟環指的講解員寒暄著。
完全發不出聲音。
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完全不追究他們偷偷溜進來的事了?就這麼輕易放過了他們?
戈登好像從講解員的臉上,看到了殷勤討好的神色。
那名講解員,在恭維著……艾因亞當?
視線在兩邊之間徘徊著。
他確認了一件事。
那個講解員的態度,是一種下位者對上位者獨有的迎合。
不,不單單是下位者對上位者的討好,那裡面還摻雜著一絲對地位遠超自己太多的人的畏懼。
沒花上多長時間,幾個迷失的警員就被哆哆嗦嗦的找了回來。
他們好像驚嚇過度,還有種分不清現實還是夢境的恍惚。
講解員歉意的說:「我把他們還給您了,不過稍微對他們的記憶進行了一些清洗,您懂得,有些事不適合被他們一直記住,對他們不好。他們接下來幾天可能會有點不適,可能有點像得了痴呆症一樣,不過過幾天適應了就好了,其他的就沒什麼大問題了。」
荒殿一:「沒關係,我可以理解。」
講解員看向戈登:「對了,還有這位,您沒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吧?如果有的話,請跟我們的工作人員過去清洗一下記憶就可以了。」
戈登沒說話,回答的是荒殿一:「他沒事,不用清洗記憶。」
他說的不是他沒看見不該看的。而是用了「他不需要」這種說法。
清洗記憶本身不是為了保守秘密,而是為了他們自己的安全著想,有些事一直記在腦子裡,是會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