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殿一朋友很少,約等於零。至少在他自己的認知里是這樣。
他平時嘴裡和人稱兄道弟,這個朋友那個好友,都是他隨口說的,根本不走心,完全沒當回事。
撥著頭髮的手被拉住,抬起頭對上班傑明含笑打趣的眼睛:「再拽,小心變禿。」
荒殿一放下了手,這可是主管一直以來最擔心的問題。
他和艾因共用一個身體,應該要好好愛護共同的家,他禿了,就等於艾因禿了,腦葉公司主管是個禿子,多少有點讓人難以接受。
荒殿一甚至沒法接受公司里那個編號為[禿子-禿子-禿子]的異想體,把全公司的員工都弄成禿子,導致監控屏幕上一色鋥光瓦亮的腦門。
這異想體沒什麼威脅,純純就是傷害主管精神值存在的。
緊接著,他就想到艾因沒在身體裡,而是穿著另一個殼子坐在身邊,禿了傷害得只有他一個。
因為和艾因共用了很多年同一具身體,這麼分開還感覺怪不適應的。
時隔不知道多少年,荒殿一和他的小夥伴們終於成功再次坐在一起喝酒。
處理完布魯德海文那邊的事情的Netzach,還有在大都會的Hod,在紐約的麗薩和伊諾克也都趕了回來,比娜則是一開始就跟他們回來的。
還少了兩位部長沒來,Netzach說那兩位事後知道了估計會氣得跳腳。
「下次再專門給他們單獨開一次聚會做補償好了。」荒殿一無所謂地說。
羅蘭又在烙蔥餅。
阿爾加利亞:「在L公司烙蔥餅也是個很說得出去的職業了,不是嗎,妹夫?」
羅蘭想怒,但看了眼身邊一圈L公司的人,怒不起來了,很怕被圍毆,任勞任怨地繼續給大家烙蔥餅。
其實心裡倒是很平靜。
和曾經的各種腥風血雨,沒了老婆和孩子又死了個摯友一類的事相比,現在能坐在這裡普普通通的烙餅簡直是求之不得的安寧。
荒殿一心情好,難得給員工們早下班了(加班的工作由超級罪犯頂上),自己跟一些老朋友聚餐偷閒。
傍晚外面轟隆隆的下起了暴雨,有人敲響了了大門。
幾人相視一眼,「這麼晚了,會是誰?」
打開門之後,發現是一個銀色短髮的女性,她打著傘,站在黑夜的雨幕中,腳邊堆著幾個箱子,
「燒酒,啤酒,清酒,都在這裡了,各位酒鬼們。」
去開們的海塞德愣了愣,轉身看向荒殿一:「主管,你看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