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勇解釋道:「我翻包裹找藥啊。我昨天吃壞肚子,腹瀉不止,出門在外,我習慣帶常用的藥。狄大人問我有沒有聽見動靜,我當然沒聽見別的動靜啊……我、我沒把自己算在內!」
他的這個理由顯然無法說服眾人。
大家依舊懷疑地看著他。
趙勇急得臉都紅了:「殺人要講動機吧,我跟老闆又沒有仇怨,我幹嘛殺他?」
萌兔突然問:「你半夜上茅廁的時候,有沒有看到、或者聽到什麼啊?」
趙勇撓了撓頭苦思冥想,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激動地說道:「我看見三樓的光亮了一下,那應該是老闆的房間。」
萌兔道:「也就是說,你去茅廁的時候,我二叔的房間也亮起了燭光,他起床了?」
趙勇點頭如搗蒜:「是的是的!我回來的時候他房間的蠟燭還亮著,後來我就睡著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眾人對此將信將疑。
現在唯一能確定的是,老闆在昨晚凌晨丑時也就是1~3點遇害。
他遇害時,大家都在熟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如果大家昨晚聽見的腳步聲真的只是趙勇半夜內急上茅廁的聲音,那這個線索就沒用了,是干擾項。
萌兔皺著眉仔細思考起來。
殺人講究動機,現場的這些人跟老闆到底有什麼恩怨呢?而且,「睡覺」這個不在場證明是最不可靠的,沒人能證實他們是真睡還是假睡。
鄭家兄妹遠道而來觀賞秋景,不像有殺人動機的樣子;書生林書安家在千里之外,大老遠的上京趕考,跟老闆應該也不認識。
獵戶、鐵匠、秦芳姑娘都是附近鎮上、村上的人,或許跟老闆有什麼恩怨?
萌兔咳嗽一聲,仔細分析道:「昨晚下著暴雨,我二叔的屍體是在院子裡的樹下發現的。沒有人會冒著暴雨半夜三更去院子裡閒逛。」
眾人聽到這裡,精神一振,齊齊看向她。
萌兔道:「所以,只有兩種可能。第一是有人約老闆去院子裡見面,趁機殺掉了老闆;第二,兇手將老闆殺死在房中,然後拋屍到院子裡,讓暴雨衝掉證據。」
大家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周涵突然道:「如果是第一種,老闆願意半夜出去跟人說話,那此人,一定是老闆非常信任的人。這裡跟老闆認識的,不就你一個嗎?」
萌兔解釋道:「我無父無母,千里迢迢的跑來投奔他,為什麼要殺他啊?」
周涵指了指在老闆房間發現的盒子:「看看這個。」
他伸出手,將盒子拿起來把玩了片刻,問:「普通的木盒這麼沉,裡面裝的會是什麼?」
木盒上面有一把鎖,鐵匠趙勇主動說道:「我會開這種鎖,讓我試試。」
他說罷就拿出一根銀針樣的東西,在鎖裡面搗鼓片刻,只聽「啪」的一聲,鎖終於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