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時候姜酒正擺弄著醫藥箱,看著藥瓶上面的注意事項,抬手召他過來。
他穿著軍校發的迷彩褲和黑色緊身上衣,看著坐在他的行軍床上的姜酒召他過來的姜酒,目光閃過一絲警惕。
那天第一次見面也是,姜酒忽然來到他的房間裡,命令他過來。當時的他並不清楚姜酒的意圖,過去之後姜酒就要往他身上撲。
他當時覺得既噁心又憤怒,及時躲開後姜酒還要繼續撲上來,他便張口就咬住姜酒。
就像他以為在荒星中找到一頭獵物一樣,試圖用尖牙咬破獵物的血管。
遺憾的是,當時被姜酒躲開了,沒有咬到姜酒的脖子,只咬到手臂。否則,姜酒會像那些獵物一樣頸動脈被咬穿,當場斃命。
「過來,不要讓我再說第三遍。」他遲遲沒動靜,姜酒抱著手臂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他定定佇立在原地好一會,他終於邁開腿,慢慢走近姜酒,眼底帶著不易察覺的警惕。
「真墨跡。」姜酒說了句話後,就一把揪住他的領口將他往下拉,緊接著他感覺有什麼東西噴在他破皮的嘴角邊。
濃濃的藥味在鼻間瀰漫,他渾身一僵,原本下意識抬起想攻擊的手也僵在半空中,像個木頭人一樣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行了。」姜酒收回藥物噴劑,鬆開秦烈的衣領站起身,「剩下的身上的傷口你自己處理。」
秦烈偏過頭,姜酒正低頭在洗手池洗著手上沾染到的藥水,轉身拿毛巾擦手時,瞥見秦烈看過來的目光,剛想說話門外就響起門鈴聲,秦烈飛快地轉回頭。
並沒有理會秦烈這些小動作,他走上前打開門,接過司機送過來的書。
「這些書都是啟蒙認字書,你看看有沒有認識的字,能看懂多少。」姜酒將書扔給秦烈。
秦烈坐到行軍床上,拿起其中一本,翻開書頁裡面帶著許多插圖,下面標著他看不懂的字,但根據上面的插圖可以推測出字的含義。
他神色怪異地從書本中抬起頭往姜酒方向看去,結果又正好撞上姜酒的目光,心裡忽然一慌,又迅速地低下了頭,掩飾性地背過身躺下。
鼻間卻若有似無聞到一股不屬於他身上的味道,帶著點清香,是他剛才在浴室中也聞到的氣味。
他並沒有見過並且吃過桃子,浴室洗手台上放著一瓶粉色圓形水果的包裝圖案的沐浴露。
直覺這股清甜的氣味就是來源於此,沐浴後的姜酒只在他行軍床上坐了一會,好像床上都沾滿了這個味道。
他用書擋住臉,側臉趴在行軍床上,深吸了口床單上那股清淺好聞的氣味。
慢慢的,臉上呈現出一種失神迷醉的神態,就像是這股氣味中摻雜了酒味,聞久了好像也有了醉意。
他眼神發怔的看著天花板,聽說omega都是有自己獨特的信息素,他先天腺體受損聞不到這些。
不知道姜酒的信息素味道是怎樣的?也是像他剛剛聞到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