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公寓,秦烈看著面色不虞的姜酒,轉身走向抽屜,從裡面拿出什麼。
餘光瞥了姜酒一眼,又背過身低頭往自己臉上戴上什麼,隨後走到角落處,抱著膝蓋坐在地上。
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的姜酒沒有注意到秦烈的舉動,等他回過神時,忽然瞥見角落處的縮起來的那團黑影。
「你在做什麼?」姜酒神色詫異,不解地看著突然戴上止咬器,蜷縮坐在角落裡的秦烈。
秦烈垂下頭,沉默不語。
「抬頭,」姜酒彎腰看著秦烈,「你現在到底在做什麼?自我懲罰?」
過了好一會,他才聽見秦烈悶悶的聲音傳出,「你是不是...生氣了?」
「是,」姜酒越發覺得莫名奇妙,「我是很生氣,所以呢?」
秦烈的頭越發低垂下去,「你教我認字那天,生氣了...也是讓我戴上這個。」
姜酒:「......」他那天純粹是擔心秦烈又發瘋咬人。
秦烈似乎...把這當成某種懲罰play?
「我問你,」姜酒蹲下身與秦烈視線平齊,一臉認真地打量著秦烈,「你跟方宏偉一樣作弊了嗎?」
「沒有!」秦烈立即抬起頭說道。
「既然你沒錯,你戴上止咬器做什麼?」姜酒越發不能理解秦烈的腦迴路。
秦烈作為主角受,向來是不屑於方宏偉那種人同流合污,所以他根本不相信方宏偉說的話,也不相信秦烈作弊的事。
秦烈眼神微閃,又低下了頭,「你生氣了。」
因為他生氣,所以戴上止咬器來懲罰自己?這是...真把自己當成家犬了?
姜酒忽然想起小時候投餵過的一條黑狗,那黑狗看著體型大很兇猛,但每次一見到他,它就遠遠地搖著尾巴過來蹭他的腿。
後來養它的鄰居家男主人喝醉拿著棍子打它,它反抗咬傷了男主人。
事後被戴上了止咬器防止它再咬人,但沒過多久,一直對此懷恨在心的男主人還是將它打死泄憤了。
他最後見到那條黑狗的時候,鄰居家與他同齡的小男孩抱著奄奄一息的黑狗坐在樓梯間。
臉上還戴著止咬器,好些天沒怎麼進食了。
他從止咬器空隙中餵了點東西給它,沒吃幾口就閉上了眼睛再也沒有起來了。
*
由於秦烈被停課調查,下課後姜酒獨自去了食堂用餐,撞見陳執一行人在用餐也只是目不斜視地走了過去。
「你在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