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還是要懂得自製些比較好。」校醫感慨地搖了搖頭。
「......」姜酒被看得心裡發毛,掙扎地抽了抽手,「醫生,他怎麼樣了?」
校醫拿著儀器在陳執身上檢查,「他快要進入易感期了。」
「易感期?」姜酒神色詫異。
校醫眼皮一撩,「你是beta?那...我給他注射點抑制劑,不過,光靠抑制劑可能不夠。」
「最好的辦法是omega信息素的安撫,否則他會很難熬。」
姜酒搖了搖頭,「聯邦軍校內沒有omega,需要的話得送他回家度過易感期。」
「你跟他不是...」聽到姜酒說送陳執回家找omega,校醫訝異地抬起頭,「你們不是在一起?」
姜酒尷尬地抽了抽手,「不是,我只是他室友。」
「這樣啊,」校醫目光在陳執和姜酒身上不住地徘徊,「那我先給他開點抑制劑暫時壓制下,有什麼問題你之後再找我就行。」
臨走前,校醫忽然說了句,「對了,你讓他別再洗冷水澡了,洗太多對身體不好。」
原來昨晚陳執是在洗冷水澡才這麼久都不出來?姜酒想起睡著前聽到的水聲,先前還迷惑陳執在裡面待這麼久做什麼?
注射完一針抑制劑後,陳執身體的熱意逐漸消退下去,醒了過來,睜開眼睛時眼裡還帶著茫然。
「我...」陳執開口,聲音卻像磨礪般沙啞。姜酒遞給他一杯溫水,「你發燒了,我已經替你向教官你請假。」
陳執撐著床坐起身,目光落到他緊握著姜酒的手腕上,愣了下,連忙鬆開了。
姜酒活動被攥得發紅的手,手腕上有一圈明顯的紅痕,陳執眼神微閃,斂下眼低頭,掩飾性地喝水。
「你易感期要到了。」姜酒直入主題,「校醫給你留了抑制劑,你也可以申請回家一段時間。」
「回家?」陳執蹙了蹙眉。
姜酒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站起身收拾東西準備去上課,「校醫要我跟你說,這段時間不要太頻繁洗冷水澡。」
陳執猛地一怔,掩在黑髮下的耳根子逐漸變紅,「我...沒洗。」
「行吧,」姜酒拎起背包,「你就待在宿舍,我先去上課,有什麼事情直接聯繫校醫就好。」
眼看著門關上,姜酒的身影消失,陳執心裡一慌,快速衝下床洗漱追了出去。
早上的課已經過了兩節,眾人驚訝地看著姍姍來遲的姜酒和陳執,目光不住地往他們身上打量。
「哎,我聽說校醫去了他們宿舍,不知道是咋回事?」
「他們不會在宿舍打架了吧?」
「還真有可能,陳執不是一向看不慣他和秦烈嗎?真是冤家路窄,竟然分到一間宿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