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裡走越開闊,周圍開始出現許多戴著面具,穿著西服和禮裙的人,就像是來趕赴一場晚宴。
然而事實並非如此,這裡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氣,
他站在真正入口的鐵門處,鐵門兩側守著兩個人,每個進去的人胸口前都佩戴了一枚徽章。
與他那天在樓梯間撿到的一模一樣。
姜酒走過去,那守門人看了看姜酒胸前的徽章,又將目光移向姜酒的臉,「你面具呢?」
在這裡,戴面具成了個不明文的規定,那些身份貴重的人參與這種嗜血性娛樂活動,並不願意真正透露自己的身份,彼此心照不宣都戴著面具。
姜酒正要開口,身旁忽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他面具在我這裡。」
他抬頭望去,望進一雙像是淬著寒冰一樣的眼睛。
季青臨?他怎麼也在這?
季青臨低頭給他戴上面具,低聲說道:「走吧,我們進去。」
姜酒順著跟他走進內場,剛一進去沸騰的人聲幾乎掀翻整座鬥獸場,看台上的觀眾對著台下發出歡呼尖叫聲。
季青臨領著他看台上走,尋了空位坐下。姜酒居高臨下地俯瞰著底下巨大的圓形鬥獸場,巨大的鐵籠子牢牢地罩住下面的鬥獸台。
鐵籠里有兩個人正在赤身肉搏,不知道已經打了多久,眼睛周圍淤青腫脹,鼻血糊了滿臉。
「這些都是那些人買來的所謂的『奴隸beta』,都是為了滿足他們嗜血的娛樂。」身旁季青臨解釋說道。
姜酒這才注意到底下正在搏鬥的兩人臉頰上都被印上了『奴』這樣的字眼,雙眼空洞,只會不停地揮動著雙拳。
「只有一個人能活下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這是鬥獸場的法則。」季青臨說道。
姜酒看向季青臨,「你怎麼會來這?」
「那你呢?」季青臨不答反問,「這裡很危險,你不該來。」
見姜酒久久沉默不答,季青臨說道:「我是收到謝博超在這裡出現過的消息。」
「謝博超?」姜酒詫異,沒想到謝博超原來躲在這種地方。
正說著話,周圍的歡呼聲忽然又大了起來,姜酒往下一看,底下有一人倒了下去,還站著那個人舉著雙手在歡呼著。
很快就有人上來將倒在血泊里那人拖走,另一個高大的男人走入了鐵籠里,看台上的歡呼聲再次沸騰。
秦烈?!
姜酒詫異地幾乎要站起身,看著底下秦烈熟悉的臉,與前兩人不同的是,秦烈手上多了把銅劍。
於此同時,底下的蓋著的洞口突然衝出一道黑影,猛獸咆哮聲響徹整座鬥獸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