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執一噎,尖牙利嘴的,說一句能頂回十句,他自覺自己脾氣不太好,但姜酒脾氣比他還大。
說不過姜酒的他悶悶地轉過頭,恰好撞見了秦烈臉上一閃而過幸災樂禍的表情,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姜酒咬他就咬了,他心胸寬廣不跟醉鬼計較,但秦烈又算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擺出這副表情?
就在他們這邊鬧得正歡,鬥獸場那邊卻是亂成一鍋粥,先不說謝博超跟丟了沒找到,就連原本應該好好待在座位上等季青臨回來的姜酒也不見人影。
鬥獸場被封鎖了起來,里里外外都找了好幾遍都沒見人影。
「季上校,剛才那位少年還是沒有找到,會不會是已經回去了。」部下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季青臨冰冷的神色。
「走吧。」季青臨蹙了蹙眉。
然而早已將此事忘乾淨的姜酒,此時壓根想不起季青臨這個人,他感覺自己被人扶著躺到了個柔軟的床上。
頓時強烈的困意襲來,本想就這麼睡過去,卻又聽見房間內似乎有人一直在絮絮叨叨說話。
什麼洗澡,換衣服,解酒藥,睡覺......吵個沒完。
而且越說聲音越激烈,像是發生了爭執不能協商一致,姜酒煩躁地坐起身,撐著床面搖搖晃晃站起身。
模糊的視線里,有個正背對著他穿著黑色短T身形高大的男生,他趁著那男生還在說話的當頭,猛地從背後往他背上一撲。
小腿牢牢夾住那男生的腰防止掉下來後,他低頭張口就去咬那男生的耳朵。
「呀!姜酒!」陳執再次痛喊一聲。
耳朵被人咬住,他反手往後推,但姜酒夾在他腰間的腿越夾越緊,他幾乎崩潰地說:「別咬了!我又哪裡惹到你了祖宗?」
聽到別人喊他名字,姜酒愣了下,陳執立即順勢抽出傷痕累累的耳朵,感覺整個耳朵都麻了。
不知想到了什麼,姜酒眼神黯了黯,從陳執背上下來,縮到床上雙手抱膝,「我不是『姜酒』」
他真名是姜酒,但又不是『姜酒』,他是一名准高三生,不是一名『軍校生』,他應該在學校里為高考奮鬥,而不是在這裡玩什麼'abo'。
看著姜酒情緒莫名奇妙地低落下去,陳執和秦烈以為姜酒喝醉了不太高興,秦烈蹲下身看姜酒,「我去給你弄碗解酒湯上來。」
走前還不放心地,警告性地看了陳執好幾眼。陳執忍耐住想翻白眼的衝動,這麼不要臉的東西還敢懷疑別人別有用心?
「姜酒,脫了外套再睡。」陳執對著躲在角落裡的姜酒說道。
姜酒猛地抬起頭,「說了我不是『姜酒』!」
陳執以為姜酒還沒酒醒,就順著他的話說:「那你是誰?」
「我是你爹。」姜酒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