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臉紅紅的,神色也不太自然,像是被人抓包心虛的樣子,又有點生氣秦烈打擾了他,低著頭任由秦烈怎麼勸說都不肯喝解酒湯。
「算了,讓他睡吧。」陳執推開秦烈,低頭看著姜酒,「要不要洗個澡再睡。」
姜酒微怔,低頭聞了下自己的衣服,淡淡的酒味沾染在上面,遲緩地點了點頭,「...洗」
聽到姜酒說要洗澡,陳執便一下子愣住,本來他也就是隨口一說,看姜酒這麼困想睡覺,想著要不換身寬鬆舒適衣服再睡。
這下子姜酒應了想洗澡,他頭腦一熱立馬就想扶起姜酒去浴室,但隨即又想到秦烈也還在房間內,不能讓他這時候再繼續占姜酒便宜。
「喂,」陳執對秦烈說,「你出去,我幫他放洗澡水就好。」
秦烈默不作聲起身,但不是出去,而是徑直走向浴室,往浴缸里放熱水,等放好水後,又低聲哄著姜酒去浴室。
聽著秦烈小心翼翼的聲音,陳執面色難看且警惕地跟了過去,抱著手臂站在門口,「喂,差不多趕緊出來!難不成他洗澡的時候你也要一直待在裡面嗎?」
「能自己洗嗎?」秦烈無視陳執催促的話,試探了下水溫,問安靜站在一旁的姜酒。
姜酒點了點頭,等秦烈和陳執出去關上門後,他才慢吞吞脫下衣服,跨入浴缸內。
房間內,陳執和秦烈各坐在房間的兩端離得很遠,房間內安靜,沒人說話,靜得能聽見浴室里不時傳來的水聲和牆上秒針轉動的滴答聲。
時間慢慢流逝,將近半小時過去,浴室內的水聲逐漸停了,但過了好一會,姜酒都沒出來。
秦烈走到浴室門前輕輕敲了敲門,「姜酒?洗好了嗎?」
等了一會,裡面無人回應,陳執推開秦烈,用力轉動著門把,秦烈面色一沉,「你做什麼?」
「這麼久沒出來,人都說不定昏過去了!還磨磨唧唧的幹嘛?」見門反鎖打不開,陳執退後一步,側著身開始撞門。
門砰地一聲被撞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姜酒一身雪白的皮肉,他臉一熱,強忍著只將視線放在姜酒的臉上。
「姜酒?」陳執衝過去,托起臉趴在浴缸邊緣閉著眼的姜酒。
洗到一半就睡過去的姜酒睏倦地推開陳執,下一秒,一張浴袍就披到了姜酒的身上,秦烈裹緊姜酒身上的浴袍,將姜酒從浴缸里抱出來。
被推開的陳執面色沉沉地看著秦烈抱著姜酒離開的背影,正想起身離開,鼻尖卻隱隱約約聞到那股熟悉的桃子酒香味。
他下意識地去看浴室置物架里的沐浴露,並不是桃子酒的香味的,那浴室里怎麼還會有這股香味?
僅僅是沐浴露可以留香這麼久嗎?而且不知道是他易感期快要來的原因還是其他,他只要聞到這股香味,就越發難以控制體內亂竄的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