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不反對的姜酒,季青臨目光微沉,沉默片刻,沒再多說什麼,只說了句注意安全,便離開了。
見陳執一身狼狽樣,姜酒讓他去洗了個澡,本想找出之前秦烈睡的那張行軍床給陳執今晚睡,結果找了半天都沒找到,不知道被陳執塞到哪個犄角旮旯去了。
無奈之下,他只好從衣櫃裡拿出另一床被子放到床上,畢竟陳執今晚才救了他,又被他誤會打傷了鼻子,這會不好讓傷員躺地上睡。
陳執洗完澡出來,吹乾頭髮後黑髮微微凌亂,鼻子還是紅的,看著姜酒的目光還帶著點幽怨和委屈。
跟快要破碎的小狗似的。
姜酒心虛地重新躺進被窩裡,背過身背對著陳執,「趕緊睡吧,很晚了。」
過了會,身旁床墊一陷,有人在他旁邊躺下,按滅了床頭燈,床並不算大,這時離得近了,不像之前寢室里那種隔得很遠的大通鋪。
他不自在地往床沿邊挪了挪,沒挪開多少,就被拉了回來,陳執低沉微啞的聲音在他耳邊,「跑什麼?」
「剛剛那人要上你的時候,都不知道怕,現在知道怕了?」
「......」姜酒沉默,心想你也好不到哪去,總有種憋著一股勁想上他的感覺。
「你脖子上的痕跡就是那人弄的吧?這幾天你都完全沒感覺到房間內多出了其他人?」陳執繼續說道。
還真沒感覺,主要是這幾天他就像是被催眠了一樣,一直陷在睡夢中醒不過來,今晚他才剛進入睡夢中,就聽到巨大的動靜聲,這才驚醒。
他忍不住問道:「你當時看到了什麼?」
陳執沉默片刻,忽地翻身,雙手撐著床,俯身壓在姜酒上方。
離得太近了,姜酒聞到陳執身上若有似無的伏加特信息素,如同他本人一樣,濃烈野性,帶著十足的侵占欲。
「他當時就是這樣,壓在你身上。」陳執俯下身靠近姜酒,「我聽到他脫你睡衣的聲音。」
姜酒偏過頭,躲開陳執灼熱的呼吸,「行了,別說了。」
剛一偏過臉,就又被人捏著下巴轉正,黑得發沉的眼睛直直地望著他,「我還聽到他拉開拉鏈的聲音,你說他想幹什麼?」
姜酒抿了抿唇,伸手去推陳執,「別說了。」
陳執聲音很沉,「當時你怎麼一點警惕心都沒有?他不止來一次了吧?你都不知道他已經對你做過了什麼?」
「早上起來,沒感覺身體不對勁嗎?」陳執伸手去觸摸姜酒的後頸,指尖沿著腺體附近慢慢摩挲,「這裡都快被人親爛了,都看不見嗎?」
指腹上的薄繭蹭過肌膚時,又癢又麻,姜酒抓住陳執的手,「別亂碰!」
「那時候你睡得可真香啊,一點反抗都沒有,」陳執的眼睛深得不見底,「我猜,他今晚過來,是終於忍不住要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