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怕等會找不到人,連忙加快了速度,整理好床鋪,穿上衣服走出去時,發現邢元赫就靠在牆邊還沒走。
「跟上。」說完邢元赫就走了,姜酒跟著洗漱後去了食堂,因為來得比較晚,食堂里已經坐滿了人,打飯的窗口上也沒剩什麼了。
有人遠遠見著邢元赫和姜酒來了,拍了拍身旁的同伴往旁邊挪讓開兩個座位,「老大,這邊。」
邢元赫端了兩碗青菜粥坐下,粥煮得有些稀,極其清淡寡味,姜酒沒什麼胃口,有一下沒一下慢吞吞地吃著。
邢元赫速度極快地解決完早飯,見姜酒碗裡還剩了大半的粥,不由得蹙眉,「快喝,粥都涼了。」
本來身體就嬌氣,吃東西也不積極,早上要是沒吃飽待會監獄的集中操練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
姜酒正想出聲反駁,剛一從碗裡抬起頭,就感覺前方有道目光在他身上一閃而過。
那目光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熱度,姜酒一怔,順著那道目光的來源看過去。
頓時撞上一雙黑沉沉的眼睛,視線牢牢鎖在他身上,見姜酒朝他看過來,嘴角幾不可見地扯開一點弧度。
是昨天那個手臂上有蛇形紋身的男人。
那人似乎已經用完早飯了,背靠著椅子目光灼灼地看著他,嘴角銜著一抹笑意。
被這如有實質的目光看著,姜酒感覺後背泛起了點寒意。
男人的目光莫名讓他聯想到一種冷血動物——蛇,像是一條正在吐著蛇信子,用潮濕粘膩的目光舔舐著獵物的感覺。
稍有不慎就會被他咬住脖頸,將毒素注入獵物的體內,再慢慢將獵物帶回自己的洞穴內享用。
一旁的邢元赫注意到了姜酒的異樣,轉過頭目光冷冷,警告性地看了一眼裴煥。
裴煥神色未變,嘴角扯開一抹嘲諷的笑,而後移開了視線。
監獄一天下來的安排很滿,姜酒一邊要和其他獄友集中操練,一邊還要上課接受思想教育。
實際上總結下來就是兩個字——服從。
一天下來強度不小,但這些都還好,就是他總感覺到之前那股灼熱粘膩的目光總是不時落在他身上。
無論是在上課時,還時操練時,他總感覺背後有道目光如芒刺背,幾乎要將他吞噬殆盡。
這股目光讓他感到強烈的不安,尤其他還處在一個陌生環境,所以他幾乎寸步不離地跟著邢元赫。幸好邢元赫也沒覺得他煩。
到了將近晚飯的時候,邢元赫忽然被獄警喊走了,姜酒聽邢元赫的話乖乖地待在原地等他回來。
但沒過一會,又有一名身穿獄警制服的人走到姜酒面前,跟姜酒說他昨天落了一套囚服沒取,要他現在到庫房去取。
姜酒猶豫不太想離開,想等著邢元赫回來再一起過去取。